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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今日是我，若換了太女，不知知府大人有幾條命可以承受得住天家怒火的？」御鳳音見著圍觀的百姓越發多了起來，提高了聲音，又提起太女，果然見得百姓的人群中多了些許騷動。

可也只是騷動而已，季雲畢竟在這江州城積威已深，百姓受她壓迫已久，又豈是那麼容易就拋下膽怯，站出來揭發她的？

不過御鳳音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半了，她也並沒有那個指望，今日之事只不過是給這些人提個醒，太女將至，她們如果明白，能及時把握住機會，自然會揭發季雲，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不過南瑾言確實眼神瞬間變得凜冽，他看向御鳳音，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了御鳳音的真正意圖。

原來，御鳳音根本就沒有信任過他，所謂的私服暗訪也不過是個幌子，她的目的是在明處吸引季雲等人的注意力，命人在暗中調查，他一直以為如墨一行人的太女車駕只是個活靶子，沒想到他們也是。

不過南瑾言不知道的是，這其實也是御鳳音的第二手準備，一開始她是想私服暗訪的，只不過進了江州境內才發現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百姓雖受季雲壓迫已久，可畢竟沒有證據，自從知道她要來，季雲就已經讓人把證據銷毀的銷毀，藏起來的藏起來，而她要找的就是不可能被季雲銷毀的帳本。

至於江家令牌的事，御鳳音臨行前做足了準備，找人向江家要了令牌，又將自己的臉易容成江英的模樣，原本是有備無患，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小將軍——」季雲一驚，「還請小將軍明鑑啊，下官對陛下可是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啊！」

「是否忠心耿耿，等到太女過來便會知曉，本將軍也不過是帶著夫侍出來遊玩，誰知一路來都沒有不長眼的冒犯，到了江州城，倒是被季大人的人給攔住了。」御鳳音瞥了南瑾言一眼，那眼神讓他心裡發冷。

「都是一群不長眼的東西，還請小將軍高抬貴手，下官回去一定嚴加管教。」季雲趕緊就坡下驢，還不忘記狠狠瞪那幾個衙役。

「這次就算了，本將軍不跟季大人計較，只是大人日後還是要小心些，若是衝撞到了太女，太女殿下可就不如本將軍這麼好說話了。」

「是，多謝小將軍高抬貴手。」季雲渾身冒冷汗，聽到御鳳音這話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趕緊說道，「小將軍一路行來，想必早已是舟車勞頓，不若先入下官府邸歇息幾日，再趕路。」

「不必了。」御鳳音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若是本將軍住進了大人的官邸，豈不是讓人以為本將軍與你同流合汙？別忘了你做了什麼事，以後還是善自珍重的好。」

警告的話御鳳音已經說過，如果她真的帶人進了季雲的官邸，這些百姓是一定會認為她們同流合汙，況且江英可是太女黨的人，季雲背後的人只會更加警惕，打草驚蛇的事，御鳳音還是不想的。

「妻主當真睿智，便是連我都被你當做了棋子。」平了一場風波，一行人繼續啟程，向看好的驛站過去，南瑾言騎在馬上，笑容諷刺。

「阿言不遑多讓。」御鳳音看著南瑾言，詭異的氣流湧動，就在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

「你從來就沒有信任過我。」感受到心口的悸動，南瑾言皺了皺眉，主動移開了視線。

「是我沒有信任過阿言，還是說阿言從來沒有拿我當過妻主？」御鳳音將問題扔給他，「阿言若是問，我便會告訴阿言，何必要在暗中試探呢？」

南瑾言心中一驚，「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可什麼都不知道，阿言可是一個字都沒有跟我說呢。」御鳳音無辜地攤了攤手。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在背後調查我。」

御鳳音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阿言以為，你在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