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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ldo;魚燉上了，過一會可以吃飯了。&rdo;

老王站了起來，對陳銘生說：&ldo;銘生啊，來，你坐著玩會。&rdo;

陳銘生說：&ldo;你不玩了？&rdo;

老王捶了捶自己的腰，說：&ldo;不行了，老了，坐一會就渾身疼，我去屋裡看會電視。&rdo;

陳銘生撐著柺杖坐到老王的位置，剛好是楊昭的對家。燈在楊昭這邊的棚頂上，陳銘生那邊有些暗淡，屋裡煙霧繚繞，天棚的燈光照在白色的麻將布上，顯得有些晃眼。

楊昭抬眼，看見陳銘生低頭點菸的身影，忽然嘴角輕挑地笑了一下。

宋輝和蔣晴都在仔細地看著自己牌，楊昭的笑容，只有文磊一個人看見了。

那笑容讓他愣住了。

他好像明白那笑容的含義，可等他細細去想的時候，卻又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明白。

楊昭的笑稍縱即逝，等陳銘生點完煙抬起頭的時候，楊昭的目光已經轉向牌面。

&ldo;是接著打，還是新開？&rdo;陳銘生說。

蔣晴連忙看了宋輝一眼，宋輝瞭然，說：&ldo;接著打吧，都打了這麼多了。&rdo;

陳銘生點點頭。

輪到楊昭，她下了一張三萬。

蔣晴：&ldo;碰！五條。&rdo;

陳銘生在牌池裡看了一會，然後打了一張二萬。

&ldo;咦？&rdo;楊昭看了看自己的牌，說：&ldo;碰。&rdo;

她把二萬撿起來，三張二萬排成一排。

蔣晴快速看了宋輝一眼，宋輝低著頭，看自己的牌。

楊昭覺得，這一輪打的有點奇怪。大家打牌的速度比起之前，明顯慢了一些。

蔣晴是陳銘生的上家，老王在的時候，她能感覺到老王想胡單砸牌，可換了陳銘生，連續倒了幾手之後，她又有些迷茫了。

她怕給陳銘生點炮，給宋輝使了個眼色。

&ldo;八條。&rdo;

宋輝推開牌，&ldo;胡，嘿嘿，老婆。&rdo;

沒等他樂完，陳銘生把牌放倒，手夾著煙，低聲說：&ldo;不好意思，攔了。&rdo;

大家看過去，陳銘生胡的邊，宋輝胡的單夾。因為陳銘生是上家，這胡牌就被攔了下來。

蔣晴看了一眼，心裡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就是普通的窮胡。

文磊在一邊，差點沒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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