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第1/4 頁)

楊昭不知道他睡熟了沒有，按了下門鈴。

幾乎立刻地，門裡傳出聲音‐‐

&ldo;來了。&rdo;

聲音和他平時的聲音很像，低低的，平緩的。

楊昭聽見柺杖和拖鞋交替的聲音。

原來‐‐她心想，原來站在外面，等候開門，是這樣的心情。

咔嚓一聲輕響，陳銘生從裡面開啟了門。

他的眉眼在開門的一瞬，正低頭看著門鎖，開啟fèng隙後，他的目光由下往上，最後落在楊昭身上。楊昭雙手背在身後，站在門外看著他。

陳銘生脫了外套，就穿了件背心，屋裡很暖和。

楊昭往旁邊看了看，說：&ldo;喲，還把空調開啟了。&rdo;

陳銘生笑了笑，懶洋洋地說：&ldo;冷啊。&rdo;

楊昭說：&ldo;不請我進去坐？&rdo;

陳銘生側開身體，楊昭走進去，擦身而過之間抬起手，把手裡的塑膠袋在他面前晃了晃。袋子裡飄出飯菜的香味。

楊昭說：&ldo;餓了沒有？&rdo;

說到這個，陳銘生開口了。

&ldo;你這冰箱是擺設的麼，裡面什麼都沒有。&rdo;

楊昭說：&ldo;有水。&rdo;

陳銘生點頭，撐著柺杖走在楊昭身後，楊昭拎著塑膠袋進到廚房，沒一會就把飯菜裝到盤子裡。

&ldo;我幫你熱一下。&rdo;楊昭說。

&ldo;不用了，也不怎麼涼。&rdo;

楊昭只覺得眼前一黑，一條胳膊伸到自己面前，把她手裡的盤子端走了。

他個子高，楊昭仰著頭看著盤子被拿走，毫無辦法。

餐座上，陳銘生大口大口地吃飯。

楊昭坐在他對面，說：&ldo;什麼時候回來的？&rdo;

陳銘生塞了滿嘴的飯，說：&ldo;早上。&rdo;

楊昭說：&ldo;那就是打電話之前了。&rdo;

陳銘生笑了笑，點頭。

楊昭說：&ldo;為了給我個驚喜麼？&rdo;

陳銘生不經意地抬眼看了她一眼，說：&ldo;你驚喜了麼？&rdo;

楊昭抱著手臂，淡淡地說：&ldo;驚喜了。&rdo;

陳銘生笑著說：&ldo;還真不容易看出來。&rdo;

楊昭一愣，然後許久沒有說話。陳銘生注意到，問她：&ldo;怎麼了？&rdo;

楊昭想了想，說：&ldo;陳銘生，我是不是很冷漠。&rdo;

陳銘生一頓，沒想到楊昭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他搖頭說：&ldo;不啊，為啥這麼想。&rdo;

楊昭說：&ldo;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有什麼感覺？&rdo;

陳銘生拿著筷子，靠在椅背上，貌似真的再回憶，最後他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頗為鄭重地說：&ldo;我第一感覺，你很有錢。&rdo;

楊昭：&ldo;……&rdo;

陳銘生端起碗，又扒了幾口飯，說：&ldo;說真的，就這個。其實你在上樓之前我就看見了。&rdo;

&ldo;嗯？&rdo;

&ldo;在樓下的時候。&rdo;陳銘生說，&ldo;當時我站在牆角，旁邊就是窗戶，你停車的時候我就看見了。我當時就在想，我這次算倒黴了。&rdo;

楊昭有些不理解，&ldo;為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