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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來,劉偉是一個自私自利,心腸狠毒,為了自己什麼都肯做的人。
正因為看出了這些,所以雖然是他把劉偉帶了出來,但是他並不怎麼跟劉偉接觸。
劉偉一開始的時候是想跟著陳銘生的,但是後來他發現不管是送煙送酒,還是獻其他殷勤,陳銘生好像永遠不為所動。
人往往就是這個樣子,在相處的過程中,每個人都會發現其他人與自己不同的地方,而當他們意識到這種不同帶來的內在差異時,原本積極的感情,也會轉化為無形的惡意。
劉偉這種人尤其如此。
後來,他跟了吳建山手下,吳建山也是白吉身邊的紅人,對他也不錯,可他一直對陳銘生耿耿於懷。
他覺得,陳銘生有些不一樣。
跟其他混這個道的人比起來,他身上有些特殊的東西,具體是什麼,他說不出來,可他就是覺得,陳銘生不一樣。
而且似乎很多人,都能意識到他這種不一樣來。他們為了這種不一樣,湊到了陳銘生身邊。
如果非要形容他的那種不一樣的話,或許有人會用這樣的詞‐‐沉穩、勇敢、男人。甚至於還有些似乎不該出現在他們這樣的人當中的詞彙,比如堅定、比如忠誠。
陳銘生做事,永遠是白吉最放心的。
所以劉偉厭惡陳銘生,那種厭惡是深埋於心的,陳銘生不會多看他一眼,所以他的厭惡只會越來越深。
&ldo;名哥,你有什麼事非要走啊,大夥也不是不幫你。&rdo;劉偉看著陳銘生,說道。
吳建山說:&ldo;這個倒是真的,我可是一直在找你的。&rdo;
陳銘生說:&ldo;我知道。&rdo;
&ldo;你知道怎麼還跑啊。&rdo;劉偉笑了笑,眼睛若有若無地看了一眼白吉,說:&ldo;是不是對咱們有什麼意見啊。&rdo;
說到這裡,懂的基本都懂了。
陳銘生手裡拿著筷子,但是一直都沒有吃東西,他聽見劉偉的話,靜了一會,然後忽然低聲一笑,再抬眼,目光又冰冷,又沉靜。
&ldo;我走什麼?&rdo;陳銘生低聲說,&ldo;我一條腿被車碾碎了,藏在一家飯點的廚房裡,所有的賓館外面都是警察,你說我走什麼?&rdo;
劉偉聳聳肩,底氣稍有不足地說:&ldo;那有什麼,我們又不是不在,都去找你了。&rdo;
陳銘生說:&ldo;過了封鎖期,我很快就離開了,我的腿需要儘快治療。當時東興很亂,警察到處都是……&rdo;陳銘生說到這,微微頓了頓,看了劉偉一眼,嘴角輕扯,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他低聲說:&ldo;你敢在警察面前露臉麼。&rdo;
劉偉的臉色瞬間就有些不對勁了,他目光變得有些狠戾。
&ldo;我怎麼不敢,警察算個屁。&rdo;
或許是因為陳銘生的神色過於無所謂,劉偉的語氣因為那股狠勁,已經有些變調了。
陳銘生輕輕動了動筷子,緩緩道:&ldo;嗯,警察的確算不了什麼。&rdo;
&ldo;你‐‐&rdo;
&ldo;好了。&rdo;白吉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白吉吃得熱火朝天,臉色紅潤,額頭上滲出薄薄的一層汗,他拿筷子敲了敲火鍋,說:&ldo;都說了吃飯吃飯,怎麼總聊這些。&rdo;
陳銘生伸手夾了一塊糖蒜,放到碗裡,劉偉抬頭看了他一眼,兩人都沒有再多說什麼。
又吃了一會,白吉開口,說:&ldo;阿名啊,你現在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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