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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藍臻和陸忘川之間,類似於同伴的感覺反而比李耀陽的同伴感還要弱,他們更像是一種做交易的關係。按照‘弟弟’的順產時間來推斷,他們之間的羈絆超過二十年,為什麼彼此扶持的命運共同體之間的關係會變得這麼惡劣?
再比如藍臻和陸忘川與他們家庭的關係。之前向他們諮詢送給父親送什麼東西做禮物的時候,李耀陽神經實在是太大條了,根本就沒發現兩人表現出來的不自然。當李耀陽自己為了不讓家人擔心而做出種種行為的時候,他才回想起當時兩人的異常。
今年的除夕,李耀陽因為工作而滯留在醫院。藍臻則是一邊抱怨著她才二十四歲家人就催她找物件,一邊用從容的笑容去面對這次可能是她最後一次和家人團聚的除夕夜。陸忘川和家人根本沒聯絡,年夜飯是和李耀陽一起吃的。
後來陸忘川不得不離開醫院的時候,打了個電話讓李耀陽濫用職權,偷偷使用召喚金童玉女的技能把他弄進了婦產科的辦公室。陸忘川被召喚到辦公室的時候,他手裡提著一大袋的被李耀陽批判為不健康的垃圾食品的零食,以及十二罐啤酒,六罐無酒精六罐有酒精。
李耀陽一直覺得陸忘川這個人的行事作風很極端。在他沒取得藍臻和陸忘川的信任之前,陸忘川表現得很像一個輕浮的同性戀,對他表示出極端的親密來,而且藍臻也堅信陸忘川就是一個同性戀。差不多半年的相處,李耀陽隱隱察覺陸忘川是因為某些原因假裝自己是同性戀,這個原因多半和藍臻有關係。
陸忘川行事作風的極端還表現在他和家人的關係上,陸忘川不僅沒有回家,就連家裡打來的電話也沒有接,他帶著酒和零食來到李耀陽的辦公室之後,電話就響了四五遍。李耀陽無意中看到來電顯示的名稱,是‘媽媽’二字。李耀陽能夠理解陸忘川對待家人冷漠的理由,卻無法認同這種做法。
李耀陽嚥下無酒精的黃啤,二氧化碳的氣泡接觸口腔和喉嚨的觸覺帶著輕微的刺激,也許這是一個攤牌的好時機吧。他轉頭看向對著自己的螢幕熄滅的手機發呆的陸忘川,用談論天氣的輕鬆口吻說道:“陸忘川,我一定會七月之前讓送子觀音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你、藍臻和我都不會死的,我保證。”
“哦……”陸忘川回看向李耀陽的雙眼並沒有焦距,他只是無意識地應了一聲,擰開第六罐啤酒往嘴裡倒酒,冰涼的液體滑過食道的觸覺將他飄遠的意識稍稍拉回來了一點。當他意識到李耀陽說了什麼的時候,到嘴的啤酒全部噴了出來。少量的啤酒沁入了喉嚨,陸忘川拍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整個喉嚨帶著火辣辣的疼痛。
“你,咳咳……你剛才說了……什麼?!讓送子,送子觀音消失!你是不是不小心喝錯了帶酒精的啤酒,所以喝醉了開始亂說胡話了?”作為送子觀音的侍童,陸忘川沒有辦法把‘你瘋了麼’這種不敬的話說出口。“不,等等。藍臻不可能把送子觀音考核期限的事情告訴你,你是從哪裡知道這件事的。”
“我有個活了一萬多歲的魔王僕人嘛,想要知道考核期限的事那還不簡單麼。”李耀陽並不是一個擅長撒謊的人,所以在他很自然地把責任全部推倒姒無餘身上的時候,他自己都感覺到很驚訝。“送子觀音系統的功能不再開發,最近接待的特殊客人的頻率從平均三天一位到平均七天一位。我的計劃進展得還挺順利的,按照這個進展的話,也許在六月份就能夠結束了。”
總算把氣喘順的陸忘川覺得自己的大腦就快要爆炸了,如果他死於腦溢血,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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