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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司馬一族

當晚，張春華發起了高燒，手心的勾玉也被燒得通紅，山氏握著她那手，守在她身邊一夜未睡。這次她燒得渾身通紅，山氏急地多次請來大夫，想盡了辦法為她降溫。

次日，醒來的張春華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叫喚了一聲阿孃。

&ldo;春華！&rdo;山氏喜極而泣，抱著她痛哭。

又一次被母親的淚水所淹沒，張春華無奈地拍了拍她，母親對她的敦敦愛意令她心中暖洋洋的，又愧疚自己又讓阿孃擔心了。

張春華的小手環住山氏，口中安慰道：&ldo;阿孃，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兒嘛，你別哭了，再哭就不美了。&rdo;

&ldo;你這樣，讓阿孃怎麼放心得下，&rdo;山氏抹去淚，轉身去拿大夫配的藥膏：&ldo;大夫說你腿上的傷要好好養著……&rdo;

山氏轉過身來，卻見張春華已經爬下了床，活蹦亂跳的，口中焦急地向山氏問道：&ldo;阿孃，小桃呢？小桃她怎麼樣了？&rdo;

她環顧四周，沒見著小桃的鬼魂，心中猜測她可能沒有死，而典韋聽到動靜，從屋頂飄了下來，見張春華沒事人似的站著，表情明顯一愣：&ldo;春華，你不疼嗎？&rdo;

&ldo;不疼，&rdo;張春華還跳了跳，表示自己沒事。

山氏以為女兒在與她說話，她拉過張春華，狐疑地撩開她遮住左腿的褲管，口中順口回答她的問題：&ldo;小桃她沒事，大夫說她頭上破了個洞，要好好修養，春華，讓阿孃看看你的腿。&rdo;

張春華沒有反抗，隨著褲管的撩起，露出了其中瑩白如玉的面板，昨日看上去淤青一片紅腫不堪的地方如今已經全然成了不同的樣子。

山氏驚呆了，同樣驚呆的還有典韋，他震驚地喃喃道：&ldo;這恢復速度，也太可怕了。&rdo;

山氏臉色變了變，她將一臉懵懂的張春華扶到床邊坐好，邊將大夫給的藥膏給她敷上，邊嚴厲地告誡她：&ldo;春華，今日起，你必須裝作左腿不能走路的樣子！無論見了誰，都不能以這番行動自如的模樣示人，知道嗎！&rdo;

山氏從來都是溫聲細語的，性格柔情似水，幾時這樣嚴厲對她說過話，張春華心頭一跳，忙說道：&ldo;阿孃別生氣，我聽阿孃的。&rdo;

&ldo;阿孃沒有生氣，&rdo;山氏抱著她，紅了眼眶：&ldo;吾兒天生與常人不同，這是禍不是福啊！你可知你這樣恢復速度，一旦讓人發現異樣之處會惹來殺身之禍啊！&rdo;

但是話又說回來，身上奇異之處太多，也就破罐子破摔，債多不愁了。

典韋見她們母女兩說著話，悄聲無息地往屋頂外頭飄去。

生怕山氏會就這樣哭出來，張春華撫著她的背，輕聲說道：&ldo;我都聽阿孃的，不會讓人發現這些的，阿孃放心。&rdo;

山氏輕嘆一聲：&ldo;待會兒或許就會有人來找我們，你快回到床上歇著，不要下來。&rdo;

&ldo;會有誰來找我們？阿孃，小桃她破了相，萬一留疤了怎麼辦呢？&rdo;

&ldo;管好你自己，小桃那邊阿孃會處理好，&rdo;山氏點點她的腦袋，催促她回來躺好。

&ldo;此次事情還沒完，春華與司馬家的幼子在這道觀險些出了事，司馬大族不會放過賊人的，我們也一樣，等你阿父來了，好好找這道觀算算帳。&rdo;提起賊人，山氏憤恨不已，女兒就是她的逆鱗，不好好找他們清算一番恐怕還當他們好欺負的。

不久，便有人來請山氏過去，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