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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的動作,配合得很好,她立刻走過去,開啟了門。
任何人在這樣情形下,都應該可以知道是非走不可的了。可是杜良卻一點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向白素望了一眼,意思很明白:看來還是非將杜良趕出去不可!
就在這時候,杜良冷笑一聲,道:“我知道你們想趕我走。”
我不愁反笑:“那你還不走?”
杜良的回答,是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他以理所當然的神情道:“我來這裡的目的還沒有達到,為甚麼要走?我是科學家,進行科學研究。科學研究需要經過不斷地、無數次的失敗才能成功,若是一失敗就走,哪裡來的成功?”
他說得如此理直氣壯,雖然很想將他一腳踢出去,可是倒也很佩服他的氣概,白素畢竟修養好,她很平靜地道:“你想要勒曼醫院的複製人,就是準備和外星人打交道,如果你憎恨外星人,就不應該提出這樣的要求。”
杜良的神情,憤怒之極,雙手緊握,連聲音都變得嘶啞,叫道:“複製人是地球人的創造,和外星人無關,衛斯理可以證明這一點!”
他向我望來,我點了點頭。
確然,當我首次在勒曼醫院發現複製人的時候,勒曼醫院並沒有外星人在內,外星人參加勒曼醫院,是以後的事情。
當然在外星人參加勒曼醫院的工作之後,對複製人成長的速度方面提供了很大的貢獻,然而最早開始複製人類成功的,確然是地球人。
我看出杜良的情緒非常激動,在這樣情形下,和他討論問題不會有結果,我直截了當地回答他:“不管怎樣,我都無法幫助你——勒曼醫院絕對不會答應讓複製人外流的!”
杜良異想天開:“你神通廣大,難道就不能去偷三個出來?”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才好。他的這種無理要求,使我們根本無法向他解釋這是絕對做不到的事情,而且也可以肯定,就算我們做了最完善的解釋,他也不會接受,所以我們的決定一致:不再理他。
這樣的決定十分正確,因為杜良看來已經失去了理性,成為典型的那種神經病科學家,和他說任何話,他都不會聽得進去,倒不如甚麼都不說。
我們甚至於也不再趕他走,就讓他在客廳,當他完全不存在一樣,反正這種情形,我們並不陌生——杜良所佔的空間,絕對不會超過溫媽媽,他的可怕程度和破壞性,也遠遠不及溫媽媽,所以我們可以應付。
在接下來的時間中,情形有些怪異。
開始,杜良還在等候我們的答覆,希望我們可以答應他到勒曼醫院去偷三個複製人出來的要求,等了一會,他居然也覺察情形不對,我們非但不再和他說話,連視線都不停留在他的身上,白素不多久就離開,我則在一角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自顧自看書。
杜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才好,他惡聲惡氣向我呼喝了至少有二十分鐘,甚至於來到我身邊,大聲叫嚷,可是我充耳不聞,完全當他不存在。
白素離去的時候,故意沒有將大門關上,門開看,而我又這樣對付他,我估計最多半小時,他就會覺得無趣,自行離去。
雖然這樣的結果,使我還是不能夠詳細知道他進行的“知識蝴移”的內容,那也沒有辦法——這個人實在到了無理可喻的程度,我只希望他快快離去。
我的估計,不能說不正確,在他發了大約半小時神經病,又說了一連串不堪入耳的髒話之後,憤然向門外衝出去。
在那最後的幾分鐘,我非常佩服自已的涵養功夫,杜良的那些話,簡直連最無賴的市井流氓都說不出來,而我竟然還是能夠當作完全聽不見,這種氣度,可以達到聖人水平!
也由此可知,杜良的可厭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