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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保持著垂著腦袋的姿勢,嗓音哽咽:「皇上,微臣……辦不到。」
霍昱薄唇一抽。
他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蠢的人。
弱就罷了,還愚鈍至廝。
已經蠢到了他都不忍欺負了。
霍昱抬手,觸碰到了沈宜姝的後脖頸,他感覺到沈宜姝身子猛然一僵,故意嚇唬道:「亂動,朕就掐死你。」
沈宜姝:「……」
不動,再也不敢動!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動。
暴君的指尖在她的後脖頸摩挲了幾下,嚇得沈宜姝本能的縮著脖子。
下一刻,霍昱握住了她的脖子,稍稍用力一扯,那一瞬間,沈宜姝聽見了「咔」的一聲,讓她險些誤以為自己的脖子斷了。
然而,隨即而來的是脖頸上傳來的舒適感,剛才的壓迫與痠痛都不見了。
沈宜姝已能抬起頭來,對上了暴君似笑非笑的眼:「多、多謝皇上。」
霍昱:「你是該好好謝朕。」
沈宜姝:「……」她已一無所有,該拿什麼謝?總不能以身相許吧?
霍昱彷彿一眼看穿了沈宜姝的小心思,低低一笑:「想以身相許?朕不喜歡太乾癟的女子。」
一言至此,霍昱的目光在沈宜姝的胸口掃了一眼,眸露輕蔑,意思昭然若揭,是嫌棄。
待霍昱下了車輦,沈宜姝才回過神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小麼?
哪裡乾癟了?!
沈宜姝氣呼呼的,暴君這是汙衊、侮辱、輕視她!
奈何,她沒法跑去暴君面前證明自己!這種事沒法自證!她也不需要證明什麼……
沈宜姝滿腹憋屈的下了車。
法華寺外,除卻方丈與數位高僧在恭候聖駕之外,傅靖雲以及多位世家弟子、官員也來了。
眾人對霍昱行跪拜大禮之時,沈宜姝才一路小碎步行至帝王身側。她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場面,總覺得沾了暴君的光,她也受了眾人大禮。
沈宜姝不敢再垂著脖子,就那麼直愣愣的站在那裡。
霍昱斜睨了她一眼。
沈宜姝一僵,既不能低頭,又不能閉眼,唯有與暴君大膽的對視。
她咧嘴一笑,以示對暴君的「愛慕」。
霍昱冷笑一聲:「呵……真醜。」
沈宜姝笑容苦澀,她哪裡醜了?這又是汙衊!
跪地的眾人面面相覷,人人皆知,新帝性情古怪孤僻,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誰問鼎帝位,誰就有絕對的話語權。
霍昱淡淡道:「都起來吧。」
方丈大師起身,親自上前迎接:「皇上,齋飯都準備好了,皇上裡面請。」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乃大晉的/建/國之日,每年的這一天,大晉帝王都會來國寺吃齋,以祭奠那些早已故去的/開/國/將士們。
沈宜姝跟在暴君身後,與傅靖雲擦肩而過。
她知道,傅家哥哥在看她。但她不能多給傅家哥哥一個眼神了,會害了傅靖雲,也會害了自己。
今日,法華寺杜絕一切香客前來,諾達的寺廟內,除卻僧人之外,再無閒他人等。
巍峨的寶殿內正在做法事,梵音裊裊,木魚鍾罄聲伴隨其中。
好一片寧靜祥和。
彷彿置身寺廟,就可以接受佛光洗禮。
眾人正走在甬道上,因著霍昱腿長步子大,沈宜姝的小碎步幾乎是連走帶跑,才能夠勉強跟上。
就在沈宜姝甩開腿緊跟帝王身後時,她看見兩丈開外的花圃中游出了一條蛇。
因著脖子不能在低垂下去,她保持著迎面朝前的姿勢,一眼就看見了那條蛇,出於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