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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語中的。
霍昱嗓音幽幽:「不下飯。」一言至此,他指了指面前的糖醋鯉魚,「一股醋酸味,端下去!」
陸達欲語卻無言,這糖醋魚是用的是江寧的香醋,醋香早就融入了魚肉湯汁之中,哪裡還有醋酸味,明明是幽香撲鼻啊。
陸達對一旁的宦侍招了招手,把這道糖醋魚撤了下去。
霍昱突然開口:「朕的沈司寢死了麼?」
陸達一噎,如實道:「回皇上,沈司寢傍晚時剛甦醒,沈大小姐正在照料著司寢大人呢。」
醒了?竟不過來請安。小東西膽子肥了。
這時,來福從千步廊下大步走來,他不敢挨近新帝,在三丈之遠的地方站立、跪地,以頭點地:「皇上,太后娘娘去了沈司寢值房,正在責罰沈司寢!」
來福與翠翠是在沈宜姝身邊伺候的人。
沈宜姝算是他二人的主子,主子落難,當奴才的當然會來通風報信。
霍昱手中茶甌重重擱置在了桌案上,「真麻煩。」
一言至此,他起身往值房方向大步走去。
沈宜姝身子輕晃,她與沈宜蓮肩並肩跪在一塊。
此時,她腦子裡還是一片漿糊,更是不明白長姐為何也入宮了。
而太后針對她二人的緣由,她則是心知肚明。
這對母子兩……都太可怕了!
沈宜姝內心的小人一陣嚶嚶嚶痛哭,表面低垂眼眸,蒼白的小臉面無他色,十分認命。她一聲不吭,就那麼跪著。
沈宜蓮顯然還不適應宮裡的日子,正抽泣痛哭:「太后饒命啊……」
太后坐在一把紫檀木圈椅上,身後一左一右站著俊美男寵,她依靠著圈椅,美目中溢位睥睨天下的鋒芒。
「相爺真有意思,塞了一個又一個沈家姑娘入宮。當初落井下石之時,又可曾想過今日?哈哈哈!皇上不會吃回頭草,又何況是殘花敗柳。」
太后語氣輕蔑,臉上浮著狂妄的笑意。
這話刺激到了沈宜蓮。
她現在是棄婦,還是父親送入宮的棋子,進退兩難。
可當初,她年紀尚小,無論是定親,亦或是退婚,都不是她自己能夠選擇的。
她的人生,從來不能夠自己做主。
而今,一切後果卻落在她頭上。
殘花敗柳……
是說她無疑了。
沈宜蓮捂唇痛哭,淚落如雨。意難平也好,業障也好,都是她應得的。誰讓她是沈家女。
太后很喜歡眼下的處境與姿態:「來人,把沈家姐妹,給哀家綁起來,扔去荷花塘。」
沈宜姝:「……」這母子兩當真太喜歡把人餵鱷魚了。
沈宜姝不想死,可眼下又沒有任何求生的能力,她呆愣著跪在原地,竟想到了被鱷魚咬下第一口的時候,到底會有多疼……
會不會死得很緩慢?
這時,一道磁性低沉的聲音傳來:「住手!」
一見來人是帝王,剛要對沈家姐妹動手的嬤嬤,只能堪堪停手。
太后臉上得意狂妄的笑意散去,有些不悅:「皇帝怎麼來了?哀家不過就是替你清理兩個奴才罷了。」
霍昱看了一眼他用來下飯的沈司寢,忽的挑眉:「母后,你有所不知,朕是仁德之君,不隨便殺人。」
沈宜姝:「……」這話好生耳熟。
眾人:「……」皇上他怕是病了吧?仁德之君?不殺人?
太后冷笑了一聲:「皇帝,哀家今日就想多管閒事了!沈家女不能留在你身邊!無論是沈家女,亦或是沈家,都不能留!」
霍昱臉色沉了沉:「朕的事情,朕自己做主。母后對新入宮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