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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竹不禁失笑,已經猜到剛才小蓮定是受了氣。“妹妹放心,九公主向來行事果決,絕不會讓她得逞。”
小蓮興高采烈地告辭離開,臨走又忍不住摸了摸頭上的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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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未過,事情一樁一樁接踵而至。
竇和麗刺殺真相尚未來得及審,藍望潮和司徒琦便行期咄咄要帶祈縈離開。蕭雅爾太后也開始逼婚,讓耶珈夙儘早迎娶薩莉郡主,就算皇后不能做,做個貴妃也算過得去。
日暮剛落,沒有用晚膳,耶珈夙已經被氣飽了。
他吊著受傷的右臂焦頭爛額地*承乾宮內殿,就見祈縈正坐在窗前的案旁寫寫畫畫,他忍不住揶揄,“又要留信不辭而別?”
“果真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以後你還不能見我寫字是不是?”祈縈搖頭笑了笑,沒有抬眸,仍是繼續寫,“剛才我去過大牢,竇和麗已經用裙帶上吊自殺,審也沒法審。不過,我檢查了屍體,她的筋脈俱斷,而脖子上的勒痕也是死後造成的,根據死亡時間推斷,她是在今日巳時之前死的,那時候蹴鞠賽尚未開始,所以,刺傷你的‘竇和麗’是殺手易容。透過竇震在牢中的表現也看出,他的確是冤枉的。”
耶珈夙尚未得機會去審竇震,“他在牢中什麼表現?”
“他在牢中用血寫書,在牆壁上寫了自己入朝為官之後的所作所為,以及陛下你對他的封賞。若不是我勸他,恐怕他會寫到血盡人亡。”祈縈說完見他有些擔心,安慰道,“現在你的大元帥已經被我假傳聖旨轉移到了你先前讓我陽臺的東宮裡調養身體,由邱仁御醫陪著他開導他,你不用擔心。”
“九公主倒是大膽,竟敢假傳聖旨?”不過,倒也虧得她這樣做,不然,等他的得空處理這件事了,恐怕大禍已釀成。藍望潮和司徒琦咄咄逼人,也正是讓竇震在牢中絕望而死。
祈縈對他的怪罪有恃無恐,“陛下無暇顧及這些瑣事,我當然要幫陛下分憂呀。”
他坐到她身邊來,滿身疲倦與怒氣早已被她甜美的笑化解,“這麼說……是有人故意要我玖瀾朝堂動亂?”
耶珈夙的話音剛落,初元就滿頭大汗地奔了進來,“陛下,阿斯蘭陛下中毒了,他……他全身發紫,顫抖不止,嚇得伺候的宮人們都不敢靠近。奴才剛帶御醫去看過,御醫們束手無策。”
“傳旨讓御醫們必須想法子診治,朕馬上過去。”
“是。”初元領命又奔出去。
耶珈夙看向祈縈,“這事更詭異了,祈縈,這種症狀你可見過?”
“我當然見過,阿斯蘭的毒是我下的。”祈縈承認,“他對我動手動腳,我也只能不客氣。”
耶珈夙氣得哭笑不得,他原本還擔心阿斯蘭會擄劫祈縈離開,沒想到卻反被祈縈毒傷。他心裡矛盾重重,既希望阿斯蘭死掉,又擔心達斡爾族會就此興師動眾的討伐,現在玖瀾形勢緊迫,容不得半分閃失。
祈縈見他起身若有所思地來回踱著步子,並沒有急著去找阿斯蘭,忍不住開口安慰,“放心,他不會死,不過,我若救了他,他必定會追查起因,到時候難免會追查到我頭上來,先讓他吃點苦頭,他才會感激我的救命之恩。”
“他吃的苦頭已經夠多了,昨兒蹴鞠大賽他便損失慘重,死的都是他身邊的死士。祈縈,眼下我們應該以和為貴。”
“夙,有時我真的懷疑你和阿斯蘭有什麼不一般的關係。”
“你就是亂吃醋!”他嗔笑重又坐到她身邊來,見她在一本摺子上寫的是關於竇和麗刺殺的疑點,便拿起來翻看,上面還有竇和麗掌宮宮女蘋蘭的口供,“你倒是問的仔細,這案子就全權交給皇后娘娘你查辦了。”
“刺殺謀逆該是刑部管的,你讓我管……再說,我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