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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莫聰把短棍放到一邊,跟莫笑一起吃午飯。他們中午帶的東西一般都很簡單。莫聰一邊吃東西一邊想:一會可得好好砍柴了,不然到了下午砍不夠十根,晚上又吃不上飯了。
兩人匆匆把飯吃完,莫笑回河邊石頭上去練功,莫笑背靠著那根鐵樺樹打坐休息。他休息了一會,精力恢復得差不多了,口渴的感覺卻是越來越厲害。
去摘幾個果子來吃嗎?莫聰心裡第二次想。
莫笑雖然叮囑他不要胡亂走動,但那些果樹就在前方不遠處。這麼短的距離又是直線,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莫聰左思右想,忽然靈機一動,想出來一個萬全之策。
“大不了我用這根鐵樺木一路走一路劃線。一會走過去摘好果子,再沿著劃出來的線原路返回就是了。”莫聰心裡默默地盤算著,覺得這個方法比較科學,也具有可艹作姓。劃線嘛,一條單線從這頭劃到那頭,除非遇到鬼,否則嚴格按著劃出來的線往回走,就萬萬不會有走錯的道理。
莫聰自以為計劃得萬無一失,就拍拍屁股站起來,拿著那根短棍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用棍頭在地上劃線。他怕線劃得不深,一會不好辨認,就專門使出很大的力氣,把線劃得又寬又深。回頭看看,這麼明顯的痕跡,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一目瞭然。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沿著這條線原路返回。
莫聰就這樣邊劃線邊走,走了一會,卻發現還沒走到。那些果樹乍一看似乎並不遠,實際走起來才發現比想象中遠得多。當然,莫聰走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算白費功夫,因為從他的視野來看,那些果樹離自己是越來越近了。
再堅持一下吧,眼看著就要到了,現在折回去實在太可惜了。莫聰就是懷著這樣的心情,一步一步走入密林深處。
又往前走了幾十步,森林裡的光線變得昏暗起來,滿地枯枝落葉鋪在腳下,踩上去有一種綿軟而不真實的感覺。莫聰一邊走一邊仔細地用短棍扒拉開地上的枯葉,使自己好不容易劃了一路的線不至於就此斷掉。
他慢慢走到一棵果樹下,把短棍往地上一放,就開始爬樹。那棵果樹枝杈非常多,樹葉也比較茂密,一種黃顏色的野果生長在枝葉之間,莫聰手腳並用,很快爬到了樹幹的分叉處。他踩著樹幹的分叉點,伸手摘下一個果子吃了一口,嗯,酸甜酸甜的,汁水也多,味道還不錯。
莫聰很快吃完那個果子,又吃了幾個,又伸手摘了十來個,才從樹上跳下來。他撿起短棍,沿著劃好的線一路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數著到底摘了幾個果子,四個人分的話每個人能分幾個。
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莫聰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印象中,來的時候好像沒這麼遠吧?
他左看右看,又低頭看看。
地上的線確實是那條線,方向應該沒錯啊,怎麼越走越覺得光線昏暗了呢?而且,連小河流水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他往前看,看不到那些消瘦挺拔的鐵樺樹。往後看,也看不到那些果樹。方位好像完全不對。
沿著劃好的線都能走錯,見鬼了嗎?莫聰覺得有點蹊蹺。他握緊手裡的“刀”轉身往回走,想先找到剛才那棵果樹,再重新辨認一次方向。因為在莫聰的印象中,果樹與鐵樺樹之間完全就是一條直線。站在果樹的位置,應該能看到那些鐵樺樹。
莫聰懷著這樣的希望沿著地上的線一路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尋找著剛才那棵果樹。他又走了很久很久,覺得無論如何都該到了,舉目四顧卻駭然發現,不僅剛才那棵果樹找不到了,連其他果樹也找不到了。眼前盡是些長得一模一樣,而且都非常高大的樹,樹上完全沒有果子。
莫聰左看右看,確定這個地方自己從來沒來過,但是地上的線為什麼會延伸到這裡呢,卻是想破腦袋都想不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