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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到了。水溶出發時天還未亮。
“王爺,您可真有決斷,咱們向外放的風聲是辰時出發,現在才交卯時,等那些官員一個時辰後趕來,咱們早離了揚州十幾裡了。”謝鯤將馬韁遞於水溶手內:“加上咱們棄車,又要快了半個時辰。”
水溶點點頭:“我現在又有了新的想法,為了早日趕回京城,要騎快馬——,每到驛站便換新的馬匹,如此馬不停蹄,最多十日就會到達金陵。”
“也好,咱們都是男子,又不是大姑娘,只要王爺您能受得了這個苦,咱們一定捨命相陪!”裘良一旁開玩笑。
“不容你們看扁我,若真論受苦,你們誰都趕不上我,”水溶淡淡一笑:“我們要出其不意的掘了忠順的後路,她的甥女想在後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差得遠!”
“王爺,那玉佩——您真相信是那林姑娘所為”,侯侍衛們去牽馬的時機,裘良尷尬的開口,憋了半個月的話卻不知用什麼語言來描述。
水溶皺皺眉並不答言,點漆似的眼睛只是追逐著雪的墜落。
謝鯤看水溶一眼,笑著拍拍裘良:“如何到了她的手裡,還真不好說,或許是林姑娘無意間撿到,女孩家沒有想那麼多,見東西精巧,隨手袖起來也是有的。”
裘良停步:“可我們都聽到了——林姑娘說是她舅母所贈!”
“但事實上卻並非如此,這玉佩確實是王爺丟的那一枚!”鍾英旁邊接話,口氣不似謝鯤的委婉,彷彿賭著氣般:“我倒想不到,看著冰清玉潔的女孩,竟會做出這等事!”
裘良臉一下子漲紅了,彷彿鍾英說的是他:“鍾英,你沒有理由這麼說,你親眼見是她所竊麼?!”
鍾英冷笑一聲:“裘爺,何必如此動氣,我只是說一個事實。”
旁邊謝鯤瞥見水溶冷了臉將視線轉往別處,便忙笑勸:“管他什麼理由呢,反正東西也回來了,這才是重要的。”
裘良還是搖頭:“我堅持我所認為的!”說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水溶,水溶卻依舊一言不發,好象三人說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一樣。裘良只好將話咽回腹內——雪,調皮得飄在三人的髮際衣間。
馬牽來了,雪落依舊紛紛。欲上馬的水溶忽然回首:“裘良,林如海的事恐怕不易善終,我欲將你留在揚州,不知你意下如何?”
裘良一愣,怔怔然看著水溶:“王爺,這使得嗎?”
“有什麼使不得,我看得出你對林府之事頗具同情,”水溶淡淡道:“實話告訴你們,我此次返京,除了忠順甥女之事,另一個緣由就是得到密報——有人向皇上舉報義忠王有不臣之心,現我回去就是處理這件事!”
“啊,”裘良三人大驚,謝鯤忍不住發問:“那皇上相信嗎?”
水溶翻身躍至馬上:“你說呢?”
裘良無言,帶著幾分期盼,亦有幾分雀躍,他依言,或者說選擇留在了揚州城:雪塵滾滾,數十騎馬匹擁著那高貴端華的少年王爺駛向遠在京城的那一端——大明宮。
十幾日後,大明宮太后寢宮內,但見錦簾高懸,獸頭香爐裡青煙嫋嫋,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側身陪侍在太后身旁:“母后,誰人入主鳳藻宮,不是說誰個人更合適些,還必須掂量對皇上江山的穩固,皇上雖說將這難辦的事宜交給兒媳,但選誰不選誰,臣妾還真拿不定主意。”
年近六旬的太后並不若實際年齡那般蒼老,尤其是雙睛,依舊明亮如年輕人,聞言點點頭,:“皇后所慮甚是,這鳳藻宮的位置,只比皇后次了一等,確實該覓個妥當人——,只不知皇上心中怎麼想?”
皇后陪笑:“皇上也說請太后定奪,這宮中妃嬪的一言一行,哪個能瞞得過太后的法眼?”
太后身子微微後仰,悄不可見的抬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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