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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想過那枚玉佩為何會出現在黛玉手中,亦不是不知為此鍾英對黛玉的成見,可,水溶就是有個感覺,如此清高出於肌理的女子絕不會做出辱沒自家門庭之事。因而水溶雖收回那枚玉佩,卻根本連問都沒有問,他認為完全沒有必要。
——這樣的想法使得他至使回至京中,亦暗暗關注著揚州林府的起起落落。正是他攔下了那道其實更為冷酷的聖旨,當時聖上因尋不到所尋之物,一怒之下要治林如海的罪,朝庭當然不會傻到用私藏御物這一沒有實證的莫須有罪名來讓言官彈劾,用的是另一個能遮掩悠悠眾口、對百官幾乎都適用的刑罰——,那就是貪、枉二罪。
這兩個字看著簡單,可實則沒有一個父母官能真正做到廉潔、毫無汙點。水溶相信即便有官聲的林如海也不能:哪怕他真能清潔如水,可他能保證他的下屬亦和自己一般麼?退一步來說確能約束的好,那麼能保證別人不將他身上潑汙水麼?!水溶知道,林如海若有一絲這樣的把柄落入朝庭之手,欲置林府於萬劫不復的皇上絕不會給林家正名的機會。
於是水溶在第一時間得知處置林如海的旨意後,便毫不遲疑的去面聖:“叔皇,其實不用迫得這麼急,文人大多心眼兒死,若真將他一下子打翻,反倒不好了,”深知皇上心思的水溶故作不知朝誕急尋御杞之事,只作以事論事的模樣勸奏道:“不若再給他一次機會,也許他就快想清楚了也說不定。”
正是因了水溶的這番話,或說是皇上亦怕林如海伏罪更尋不到那東西的下落,想了一想便應了。於是改派了趙全為第三任欽差再下揚州。
不久後水溶得知:剛愎自用的趙全完全將此事行錯了。他持的第三道聖旨推進了林如海奔赴黃泉的步伐。
水溶在得知事情結局後閃過一絲悲涼,這大約就是林府的命數了,我已盡了力。不信命運的水溶當時就嘆:可惜了他無上的才華和滿懷的智慧,這鹽政並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做得好的。然又有一絲欣慰——,雖說沒有救得了他的命,可至少保護了他的名節,總不至於使他身後揹負罪責和罵名,那對逝去的人雖說亦是傷害,對生者恐怕更是忍受不得的恥辱。
情知只能如此的水溶勸自己將此事撂過:事已至此,自己又能如何呢?雖如此,在這之餘水溶心中卻不時閃過那個有著悽美容顏的絕豔女子:她,恐怕會痛壞了吧……
然也只是如此了,水溶在不久後見到裘良時並未問起關於黛玉的隻言片語,他想,那只是一場美的邂逅,只是一場不能言說的夢境。何況彼時的自己亦和她站在對立的兩端。
直到水溶在寧府秦可卿殯葬路上碰到寶玉,水溶腦海中方再一次閃過黛玉的影子,他,這個清秀如女孩兒的少年就是她的表兄了。當時水溶笑著執住寶玉的手:‘果然如寶似玉’。心中卻有一絲淡淡的什麼飄過,很淡很淡,被風一吹就散了。時至今日水溶方知那時的感覺是不甘有一些,欣慰有一些——,當時他想:若那個清冷驕傲的女子,果真能和眼前少年得配良緣,也是世間少有的佳偶。
誰知……,水溶看著面前神情突變的鶴亭,看著他努力壓制怒火的模樣繼續思道,不能怪自己橫刀奪愛,唯實不是這個痴情的忠順世子橫加一刀,自己也不會搶在他的前面。
可是,真的單單是為了破他的好事麼?或者說,自己是真的在意那林姑娘無意間道出的‘鶺鴒之悲,棠隸之威’那番有見地的話、而不得已將她納入王府、已防這足以讓叔皇大起戒心的語言麼?如今的水溶終於清楚:或許都有一些。然心底的感覺呢,卻是羞於為外人道的吧。
水溶邊思邊看定鶴亭:也不能怪我求叔皇賜婚,若非如此,憑柳夢嬋在叔皇面前的寵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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