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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諒你了。”白信宇不動聲色地接過衣服,把車門撞上。
安寧望了眼漆黑的夜空,“雨已經停了。”
可白信宇仍然把傘撐開,很自然地貼上她,手再度爬上她的腰,以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雨是停了,房簷和樹上還在滴水。”
安寧挪開一步,“我不用了……”
“不行。”他皺眉,語氣很公事化,“你和我住在一起,如果你感冒了傳染我了怎麼辦?”
“……”被白醫生這麼一說,安寧覺得如果她拒絕撐傘的話,反而顯得很自私了?於是她妥協道:“那好吧。”
於是明明雨已經停了,兩人仍然以類似情侶的姿態同撐一把傘……
安寧一直很困,可她卻覺得白信宇似乎忽然很有精神,而且唇角總是微微勾起的,像是心情很愉悅的樣子。
“安寧,你有沒有想過延長租約?比如三年?”
她一愣,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他目視前方,神色如常。
“為什麼要延長?”
白信宇不動聲色地推了推鏡框,“我不喜歡經常換室友,我很忙,你知道的。”
安寧想了想,沉吟道:“我現在還在實習期,中央醫院的門檻太高了,畢業後不一定真的能到這裡工作。所以我暫時不打算延期。”
“以你的成績應該沒什麼問題。”
安寧一怔,猛地回過頭看他,“我的成績?你怎麼會知道我的成績怎麼樣?”
“你師父和我提過。”白信宇一語帶過,眸光一轉,將話題引到別的上,“我們到家了。”
安寧仍然很疑惑,可白信宇已經開門進屋了。
兩人簡單收拾一番準備各自去睡,在關門前,白信宇靠在門框上看她,“安寧……”
安寧忽然想起之前的租約,垂眸一笑,“不好意思,我忘了,白醫生,晚安。”
“無論你任何時候需要一個擁抱,都可以告訴我。”他笑了笑,“就像今晚那樣。”
安寧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今天下午經歷了患者家屬的質問,她的心情一度低落到谷底,是他的擁抱給了她溫暖和正能量,讓她從新振作起來。
她點了點頭,微笑道:“謝謝你白醫生,真心的。”
“那如果我需要擁抱的時候呢?”他仍然是一副平靜如水的姿態,一本正經的口吻。
安寧本著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的心態,淡笑道:“如果你需要,我自然也不會吝嗇。”
“隨時都算數嗎?”
“當然。”
白信宇忽然往前走了一步,伸臂一勾,將她拐進懷裡抱住。
“……”安寧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警惕地將雙手隔在兩人中間,“白醫生,你……”
“那我現在就需要。”他的聲音很沉,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很快又將她放開,“晚安。”
安寧還愣在原地,他已經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的心裡湧上一種說不清的情緒,一直看著對面的門關上才回屋。
第二天一早,兩人都按時起床,安寧在廚房做早餐,白信宇在一旁幫忙,兩人之間相處得詭異的和諧。
然後一起走路去醫院,安寧先進去,白信宇等她完全消失後才進去。
正值上班時間,走廊裡人來人往,安寧剛換好衣服出來就遇到迎面走來的何崢,避開已經來不及了,何崢快步走了過來,“安寧,早!”
“嗯,早。”她想走開,他又擋在她身前,小聲道:“你在躲我對不對?”
“我為什麼要躲你?”安寧停下腳步,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這時林開陽從迴廊裡匆匆經過,拍了拍安寧的肩,“跟我來急診室,有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