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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向上延伸著,不斷扭曲,變換成各種形態。在接近頂部的地方,金屬扭成了一個詭異的形狀,仔細一看可以發現,那是一具機甲的頭部,此時此刻已經被髒泥蒙滿了所有縫隙,需要仔細端詳才看得出它的真面目。
怪風轉了個彎,直接鑽入空洞頂端的艦門內,穿過閃著瑩綠色光芒的通道抵達大廳。
空曠的大廳內只有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他雙手撐著一柄被擦的乾淨的長劍站在地上。如果奉威在這裡肯定會發現,這個藏在地底深處的男人便是之前出現在他幻覺中的怪物!
唯一不同的是,怪物的雙腿這次沒有和地面連在一起,他整個人彷彿都起了變化。
銀色的金屬鱗片從怪物的脊樑一直蔓延向上,繞過完全金屬化的耳朵,在臉部邊緣漸漸隱成人類的面板。
怪物睜開了眼睛,琥珀色的虹膜內倒映出手上扶著的長劍。他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抽手把長劍舉起來,小心翼翼的撫摸很久很久以前騎士長碰過的劍柄,餘光瞄到了自己名字的暗紋。
塞恩。
他走到艦船門口,把長劍別在背後。拇指掛在自個兒腰帶上,精壯的腹肌暴露在空氣裡。塞恩緊緊盯著怪風進入的裂口,吐出一口濁氣,嘴唇抿起。
婚約已經完成,現在還需要的,只剩下更深入的運動了。
第16章 叫塞恩
“你想離開?”
奉威猛地睜眼,入目的是佈滿熒綠光路的金屬天花板,不斷移動的光路構造成複雜的圖案。
他有點失神的看著天花板,半響後突然反應過來——
這是哪裡?
“你想離開流放星?”
身側突然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奉威扭頭,看清男人臉頰的時候瞳孔緊縮。
這就是那個在幻覺中出現過的男人,唯一不同的是這回男人穿的非常正式,筆挺的騎士服被他整理的一絲不苟,當視線移到男人頭部看見金屬絲般冷硬的頭髮時,奉威突然不寒而慄。
或許,這根本就是貨真價實的金屬。
男人抱臂站在他的旁邊,低頭俯視著奉威。到這個時候奉威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移動四肢——他被綁在金屬椅子上,流放星的怪風颳到身上讓奉威打了個寒顫。男人掃視著奉威的身體,讓他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是哪兒?”他的綁的死緊,奉威用盡全力掙扎未果後戒備的看著眼前的怪物,“你他/媽誰?把我綁著幹啥?”
怪物猛地竄到奉威跟前來,冰冷僵硬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向上抬起審視著奉威的臉,“回答我的問題,你想離開流放星?”
奉威沒有搭話。
他感到怪物的手勁越來越大,捏的下巴生疼。怪物的表情也越發冷峻,熒綠色的微光投到怪物頭頂,在他的臉上打下一層陰影。
奉威看著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忍著痛覺冷笑一聲,“離開?”他扭頭想從怪物手裡掙脫,卻發現對方緊緊扣住了自個兒下巴。渾身赤/裸被人欣賞身體的感覺無比噁心,奉威咬緊牙根,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我走得了?誰他/媽能走出這個破地方?”
如果有人想離開流放星,隨他逃吧——只要逃出去,離流放星遠到一定距離,這個人會立刻暴斃而亡,這就是流放星輻射病後遺症。
惡狼的之前說過的話讓他記憶猶新,回想起惡狼當時的語調奉威感到一陣絕望。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奉威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瞪著眼前的怪物,開始瘋狂地掙扎起來,顧不上眼前的情況對著怪物破口大罵,每一句話都罵的極狠。那一瞬間怪物的臉似乎和蕭深重合在一起,他的身上傳來流放星上的、讓人無比厭惡的沙塵氣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