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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不勝。今我延水路行軍,水源糧食無虞,又有火器犀利,軍士訓練嚴格。只要殿下不為其所惑,雖不能大勝,但亦不至大敗!”
“不能大勝,亦不至大敗?”呂潤性皺眉問道:“敬公為何這般說,莫非這便夠了嗎?”
敬翔笑道:“那是自然,兵法有云‘先為不可勝,再求勝人!’,晉賊多騎,進退便捷,戰與不戰操於他手,自然難勝。但這也是他的缺點,彼軍中多馬,便是一般多的兵力,其馬兵所消耗的糧秣便勝過步卒數倍,所以除非其有後路有大軍轉運糧食,其軍在一地便不能多呆,否則馬匹就會大量餓死,所以只要我軍把守嚴密,晉軍數日不得手,便得退兵,這時他們戰馬往往已經掉了膘,瘦弱,我以養精蓄銳已久的精兵追之,必然大勝!”
呂潤性聽了敬翔這一番話,不由大喜,笑道:“傳令下去,三軍遇到晉軍偵騎,無論如何挑撥,都不得妄出浪戰,否則雖勝亦斬!”待通傳下去之後,呂潤性低聲對敬翔道:“此行來得敬公相助,勝過十萬大軍。”
“不敢!”敬翔道:“不過晉賊現在得了河北之地,步卒也十分精悍耐戰,加之太祖晚年之後,猜忌好殺,良將多死,否則早就將河東小兒滅了,何止遺禍今日!”說到這裡,敬翔已是眼角含淚。此人出身低微,全憑朱溫的信重才得以施展一身才幹,執掌軍國之事,做下了好大一番事業,早已將自己和朱家當做一體了,並非五代後期那些毫無節操,換皇帝如走馬燈一般的文臣。可偏偏世事弄人,他被弄臣陷害,趕出汴京,結果汴京陷落,主君殉國,他自己反倒投了新主呂潤性,領大軍為主上報仇,活的是無比滋潤。這一切給他帶來了一種莫名的負罪感,如果不是借師助剿、為故主報仇這樣一個念頭支撐著他,恐怕他早就自殺殉主了。
172鬥計 'VIP'
兩人正說話間,早有將佐通報,說西路有使者趕到,呂潤性聞言大喜,趕忙快快傳上來,轉身對敬翔笑道:“敬公,若是與朱總管回師,此戰便贏了七八成了,這次北伐還是多虧了朱總管隨機應變,直取洛陽,大破李從珂,才有現在這番局面。”
敬翔微微一笑道:“這也是殿下襟懷寬宏,非常人所能及,否則朱總管雖有大才,只怕也不敢如此行事吧!”
呂潤性聽了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是敬翔拐著彎拍了自己一記馬屁,也覺得頗為受用,便微微一笑,也不答話。這時朱瑾的使臣已經來了,對呂潤性行罷了禮,便躬身呈上信札。呂潤性接過信札,細細看過了,將信紙遞給敬翔,笑問道:“敬公,你也看看吧!”
敬翔接過信札,細細看了,並沒有立刻說話,思忖了片刻之後,低聲道:“殿下,看來朱總管是欲行那驅狼吞虎之計呀!”
“怎麼說!”
敬翔小心的將那信紙重新疊好,納入袖中,低聲道:“朱總管建議我軍將行軍方向折向西,先至亳州、然後至宛丘、然後向北至許州、與他在長葛會師!這樣一來,李嗣源最大的應對可能是退回河北,而不是和我軍決戰!”原來西路吳軍的前鋒位於滎陽,主力屯於鞏縣附近的洛口倉城,而東路吳軍則在亳州的永城,正沿著汴水向汴京進發。而李嗣源的主力則主要在鄭、汴、宋、曹、滑、等黃河下游幾個州郡。如果在地圖上將吳軍東西兩路用一條直線連線起來,那汴京就正好位於這條連線線的上,在這種態勢下,兩路吳軍相互之間是不太可能相互支援的。李嗣源就必須利用自己內線的有利地位,集中優勢兵力攻擊東西兩路吳軍中的一路,然後再去對付另外一路。而勝負的關鍵就是遭到攻擊的這一路吳軍是否能夠抵禦敵軍的猛攻,便堅持足夠長的時間,給另外一路吳軍創造進攻敵軍腹地的機會。但是如果按照朱瑾的意圖,則是讓東路吳軍轉而向西行軍,然後折而向北,繞過位於東西兩路當中的李嗣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