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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這次打敗了宣武軍,朱溫的軍隊其也不會有大的損失,但淮南稍有好轉的局面肯定被燒殺一空,絕對擋不住那惡賊的下次進犯。所以一直投鼠忌器,不敢出兵。此人方略若是可行,淮南當可安矣。”他深吸了兩口氣,竭力讓自己的語氣不那麼急切說:“空口無憑,汝還是寫一個方略呈上來,寫明誓書,遣人為質,某可將之稟明上官,至於節度是否怪罪,爾等還是等候迴音吧。”
“多謝校尉成全,還請校尉好好歇息,來人!送校尉回去休息。”呂方回頭使了個眼色,眾人躬身為禮,恭送王啟年回帳歇息。“
淮南亂 第9章 隱私
第9章 隱私
“高兄,當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次雖然我等護衛商隊有失,但卻遇到這呂方,若是他這方略能成,濠,壽兩州一鼓而下,這次的過失又算得什麼,節度一定重重有賞。想不到這草莽之中,還有這等人物。”王啟年毫無在眾人面前的矜持,在好友面前面色漲紅,看到左右無人,低聲將那呂方所說的一切和盤托出。
“那你真的將那人的方略報於使君,為他們消弭了這番大禍?”高寵皺著眉頭回答。
“那當然,沒有他們做內應,實在很難在朱溫出兵救援前,拿下壽州。莫非你覺得那呂方的方略不可行。”王啟年奇道。
“那倒不是,呂方的方略頗為可行,他本為本地土豪,士卒精銳,只不過因為兵力頗少而且不為人熟悉,又處於一個三不管地帶,才沒有為人招攬。這次打劫楊節度的商隊,必然勢力大增,以害怕節度報復為名依附張璲、江從勖,兩人定不懷疑。一旦大兵壓境,兩人兵力吃緊,呂方為節度舊仇,必被委以重任,以吾之有意乘彼之無備,結果不問可知。更可貴的此人後面的方略,知人者智,知己者明,此人且明且智,自古以南伐北,以步克騎,難勝易敗,患于堅城之下,野無所掠,退兵之時,極易為敵所乘,恆溫,劉牢之皆一代英豪,也難逃此過。然此人的幾條出兵路線,皆沿河而進,水陸呼應,吾淮南舟師,天下聞名,以此行兵,縱然有小挫,絕不至大敗。只是……。”說到這裡,高寵沉吟了起來。
“只是什麼,這等國士,如不收攬,豈非節度大憾。”
“只是此人胸有山川之險,腹有城池之深,又並非無根浮萍,麾下已有如斯強兵,羽翼已成,只是未得其時。此次立此大功,又身屬強宗豪右,手中矣有強兵,恐怕不出十年即可出掌方面,楊公雖然恢宏大度,知人善任,乃一方雄主,畢竟根基不深,出身低微,族黨不藩,身邊大將安仁義,朱延壽多為盜賊亂兵出身,並無尊上之心,且節度起於微賤,歷經多年苦戰,殺戮又多,恐非長壽之相,此人年紀尚輕,那時正是春秋鼎盛,一旦有變,恐你我悔之莫及。”高寵一開始說的還頗為順暢,最後幾句竟聲音越來越小,吞吞吐吐,王啟年就在旁邊,也只聽了個大意。饒是如此,王啟年也是臉色大變,想起呂方攻打營寨時的勇猛果決,步步緊逼;後來在帳中拜服在地陳明利害,軟語相求,不禁打了個冷戰,低聲說道:“那你我回去後,就燒掉書信,殺掉人質,統兵將其剿滅,絕了這個後患。”
“此人恐怕已經將此節想到,若是我等不將信件人質方略交上,你我就是覆軍之罪,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還剩如斯錢財,可連騎兵都丟的乾乾靜靜,還有那些殘餘士卒,為何賊寇將我等放回,這般蹊蹺的事情你如何和人解釋的清;若是我等將方略呈上,起碼可以將功折罪。節度看得這份方略,自然大喜,而且這份方略還少不了他們,不用擔心卸磨殺驢。那呂方已將我等的利害算的清清楚楚,此人看似做事魯莽,其實已經算的極為精細,實是諸葛一流的人物。”兩人說到這裡,已是面如土色,就算明知那呂方的心思,也是無法可想,於是一夜無言。
恭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