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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七萬。”
她遞過銀、行卡,拿著費用單看了很久。這些錢,是她這兩年不停地接翻譯賺來的,都是留給小塵的手術費。
施洋的事情她必定要負責,錢肯定要出,只是多少的問題。
她坐在ICU的長椅上努力安慰自己:這七萬對小塵的手術費來說杯水車薪,可對施洋來說卻是救命錢,她沒什麼好糾結的。
臨近放學時冉小燦給施洋爺爺打了電話,只說施洋成績優異她一起在外地和參加學術交流,不能及時趕回去,讓爺爺放心。
夜晚十點施洋父母風塵僕僕地趕到醫院,三人簡單的交涉後她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ICU,在一樓大廳見到了冉小塵的主治醫師朱宏。
她小跑著上去打招呼:“朱醫生好。”
因著小塵的原因朱宏對冉小燦很熟悉,也笑著打招呼:“這個點了怎麼還在醫院?”
“有點事耽擱了一下。”
朱宏穿了一件灰色羽絨服,並沒有穿白大褂。冉小燦每次見到他都有一種很親近的感覺,大約是朱宏和冉軍年齡相當,眉目也有些相似。
“我正好下班,順帶捎你一程吧!”他回家要經過C大西一門。
冉小燦不再客套,笑著說:“好,那麻煩朱醫生了。”
一路上她都以晚輩的口吻聊著可有可無的話,忽地朱宏輕飄飄地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我上次說的事情,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啊!”
距離她上次見朱宏有段時間了,她想了很久都沒能想出是什麼事情,疑惑道:“朱醫生上次說的,是什麼事情?”
“小塵沒有跟你說嗎?”朱宏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在看到她搖頭後緩緩說,“小塵上次來做透析,我發現他的病又加重了,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轉變成尿毒症。無論是腎衰竭還是尿毒症,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換腎。”
車內暖氣很足,她卻覺得冷,那種冷蝕骨鑽心,無法阻擋。
“有沒有再次好轉的可能,和7月份情況一樣?”
“繼續觀察再看,他那三分之一的腎,還在繼續萎縮。”
她轉頭注視著朱宏,“朱醫生,您幫忙留意腎、源的事,只要找到和小塵相匹配的腎,立即做手術。”
“我會留心的。”
到西一門後,她連聲道謝後下了車,慢吞吞地走在C大校園裡,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朱宏的話,一天的折騰讓她覺得很累,小塵的病情更是壓倒她堅強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好懷念15歲那年的光景。那時媽媽在C大授課,是個宜室宜家的女人,溫婉體貼,梨渦淺笑,嬌而不媚。爸爸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我能娶到你媽媽,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那時的爸爸還沒有發福,是個高瘦的帥大叔,收入不高,一家人的生活卻也不拮据。爸爸上班時總會捏捏媽媽帶著甜美酒窩的臉頰,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
小塵只有9歲,卻已經是小學六年級的學生了。他又乖又聽話,也很體貼她,存著零花錢給處於青春期的她買漫畫書。
她呢?她過得怎樣一點都不重要,只要身邊的人過得好,那就夠了。
冉小燦在航院時不覺放慢腳步,望著唯有一盞孤燈的實驗樓。她記得,那個實驗室,是315實驗室。她想起施洋手術時宋思未的陪伴,那種溫暖從心臟處一點點傳遍四肢百骸。而她剛看到施洋時腦海裡第一個閃現的竟然是宋思未,或許是在她印象中,宋思未,就是那樣無所不能。
到家後小塵在等她,語氣中是掩不住的關心:“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她搖搖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般埋怨道:“學校的事情永遠多。”
“我留了飯菜,先去吃吧!”
翌日學校大課間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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