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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在月棲的側首間,能感覺到我右邊兩道目光如電,捕捉著他的身影,弄的我有些不明所以。
月棲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剛入皇宮就撇下我獨自進了自己的院子,連一句交代都沒有,冷冷的散發著排斥的氣息。
“他去哪?”任靈羽竟然比我還先開口,詢問月棲的去處,即使是我的姨娘,這樣問我丈夫的去處,多事了。
儘管心中有些怪異,我還是平和的回答了她的問題,“月棲要做晚課,去佛堂了。”
“哦!”她彷彿放心了般的點點頭,“晚上,是一起吃飯嗎?”
我的眉頭皺了下,搖搖頭,“家中男人太多,跟在身邊我們連吃飯都不能隨意調侃玩笑,才不要他們呢,我們好好的喝一場,我還有事要問您呢。”
她的臉上有些許的失落,不過很快的就被笑容掩飾掉了,豪爽的拍上我的肩頭,“好,痛快的喝一場,還和我比試嫖小倌麼?”
我臉色一僵,輕咳了聲,目光下意識的看看身邊周圍,確認沒有看到任何熟悉的人影,也沒有感覺到夜那個鬼魅的存在,才咧開嘴巴一聲大笑,“去就去,咱們去青樓喝酒,喝倒了就宿那,今天不放倒你,倒被瞧不起了。”
兩個人站在樹下大笑,笑的樹葉撲簌簌的抖動,笑的聲音直衝雲霄,鳥兒被驚飛遠去,我和她相攜手,飛掠的從皇宮溜了出來,腳不沾地的竄入了京師夜間最讓人流連的場所。
香氣煦暖的房間裡,只有我和她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互相望著對方,捏著手裡的酒杯,根本沒有酒到杯乾的豪邁,而是各懷心事彼此看啊看啊看啊……
“你的酒都捏了一炷香的時間了,難道你想捂熱了喝?”我盯著她的酒杯,終於忍不住的開口,想要揪回她不知道跑去哪的思緒。
她手指一顫,目光落在我握酒杯的手上,“你也好不到哪去,連小倌都不叫,是不是有事問我?還特地把我叫出來喝酒,明顯是有事情不想讓你的男人知道。”
夠敏銳,就算是心神恍惚,還能嗅出我不對頭的地方。
我捏著酒杯,根本沒有半點輕鬆的意思,“姨娘,問您個私人的問題,您娶過夫嗎?”
她的手一緊,我聽到了瓷杯發出的咔嚓聲,轉眼間手指縫裡沁出酒水,滴答在桌面上。
笑,先是苦澀,後是坦然,“娶過,只是他不在了,就沒想過再娶。”
“不在了?”神族也有早夭的男子嗎?不是說神族人的壽命很長嗎?
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她深吸一口氣,“他不是神族的人,是人界的男子。”
咯噔……
我彷彿聽到了自己的心墜入到無敵深淵的聲音,彷彿聽到了自己內心絕望的呼喊,整個人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清楚,聽不清楚了。
她的丈夫是人界的男子,終究也沒能逃過命運,所以早早的辭世了,留下她一個人追念著他。
她不再娶,是在記掛那個人嗎?
百十年後的我,是不是也和她一樣,看似瀟灑,看似到處遊戲,其實心中早已經如死灰般?
她承受的不過是一個,我呢?享受到了比別人更多的豔福,就要承受更多的痛苦嗎?
光是想,都讓我無法遏制那種傷痛,那種被掐住了呼吸的難受,他日叫我如何有勇氣去面對?
說出心中的話,她反倒是輕鬆了不少,揚起目光看向我,“你想問我什麼?”
無力的搖頭,全身的力量彷彿都被抽離,聲音都變的低小,“現在沒有了,沒什麼想問的了。”
本來,我的目的是從她的口中問問,神族有沒有可能有其他的方法延續人界男子的生命,可還沒來得及開口,我已經得到了自己不想要聽到的答案。
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