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4/5 頁)
氣概,不似那起子文弱書生,連說句話都冒著酸氣。
秦寶衣注意到,侯以林方才從馬上縱身而下時,一隻小巧的玉簫從他身上落下來,靜靜地躺在自己案前。
她默默起身去撿,玉簫鏤刻得極為精緻喜人,她矜持地遞與侯以林,“這隻玉簫是你方才掉落的。很是精緻好看。”
“難得長公主殿下抬愛這玩意兒,若是殿下不嫌棄,臣願獻與殿下。”聽了這話,秦寶衣面上一紅,不推辭,也再不多言,徑直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趁著大家都在議論侯以林,秦姡�騁謊垡磷柯輳�勻徊磺硬煌說廝噯歡�ⅲ�共灰蛑諶說奈奘傭�械睫限危�叭羰搶辭缶齲�講胖�伲��饔腫骱謂猓俊�
伊卓瑪答得從容,毫不扭捏,“我大宛女子若是相中夫君,試夫是舊俗,如有冒犯皇帝陛下之處,還望恕罪。”
秦寶衣在一側冷哼一聲,“試夫?我朝天子豈是你要試便試的!”眾人皆附議,一時間席下議論紛紛。
“是否出兵大宛一事,是政務,不宜留在宴上議。至於今日公主之舉,著實不妥。”沈梓城側首說,“方才你御馬馳騁想必累了,鸞鏡,引公主到重華殿更衣。”
兩三句先收拾了場面,宴會如序進行。歌舞,雜技,戲曲,雖則精彩,可是在座的每個人都各懷心思,並不沉心欣賞。梓城向秦姡�擔�氨菹攏�淝淥�熗耍�兼�肭鬃運退�刂鼗�睿�トケ慊乩礎!鼻貖'憐惜地探一眼襁褓裡的秦緣卿,“恩,早些回來。”
重華殿裡,伊卓瑪正在銅鏡前整理自己的著裝。她高大,肩也稍寬,穿梓城的衣裳顯然有些小了。“公主美貌,穿得也好看,只彷彿有些不合身。”梓城進來,緩緩走到她身後,看著銅鏡裡的伊卓瑪,好像只是在討論她的穿著一樣。
伊卓瑪轉身向沈梓城行禮,“貴妃娘娘,”梓城阻止她一番國家大義的說辭,只問了一個問題,“如果本宮留下你,大宛能為陛下做什麼?而你,又能為本宮做什麼?”
伊卓瑪側首看她,“中原有句老話,進什麼廟拜什麼佛。娘娘所願,非文公子已一一示下。”
非文公子,斐也。沈梓城默然地點點頭,“那妹妹先去吧,本宮靜候佳音。”她伸手撫摸銅鏡的鑲邊,寶相花兼得芙蓉之形,牡丹之態,花葉層層相疊,白玉雕鏤,觸手生涼。
縱使芙蓉猶勝舊時桃李,凡花有時歇,哪及她,花開不敗。
可是,沈梓城卻偏偏不想去記得,這寶相花原取“出五濁世,無所汙染”之義,代表著至純至淨,方能花開不敗,不應該與陰謀和算計聯絡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青銅鏡裡一枝開(2)
自此宴之後,無論後宮前朝,議論甚囂塵上,誰不知道大宛公主獻了塊瑞石,可奇的是,偏生這石頭進了陛下手裡便裂了兩半,石中還題了十六個硃筆小字:龍嫠(li 注龍的唾液)既出,孤星乍世。兩為夫人,殃宗禍國。
滿袖是不通文辭的,聽著鉤吻又唸誦一遍,她也百思不得其解,“龍李?是一種李子麼?”鉤吻深知繞不過她,只好老老實實答,“龍嫠,龍之津也。相傳夏朝末年,雙龍盤桓不去,夏帝求得龍嫠,鎖在櫝中,代代相傳,無人敢開。後世周王始開,龍嫠化為玄黿(yuan 蜥蜴),玄黿入童妾之體,無孕而產一女,是為褒姒,既亡周之禍水。”
兩人的一言一語被殿內的梓城聽得一清二楚,鸞鏡瞧著梓城臉色不好,便說,“奴婢去把她們喊進來,沒的管不住嘴,舌頭亂跑。”
滿袖自知又闖了禍,耷拉著腦袋便進來了,“求娘娘恕罪。”沈梓城盯了她們二人半晌沒說話,重華殿裡溫暖的氣息一點一點往下沉。滿袖拉一拉鉤吻的衣角,兩道眉毛擰成了八字,好像在說,完了,完了,娘娘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