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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的，就忘不了。我很記仇，你應該記得。”

鳳孤城大手將她凌亂的頭髮，掖向耳後，一字一句地哽咽說出，“女人，記住我欠你的，忘了、你欠我的！就忍一忍，忍我幾次，等我還完債……”

莫木蘭抬起頭，眼波里倔強的有絲水氣。猝然間，抓住他那隻大手，從唇間迸出三個字，“下地獄吧！鳳孤城，跟我、一起下地獄吧！”

半響，他噙起一抹邪魅笑容，輕將她攬入懷，“你又，被我騙了！”

莫木蘭只是低聲重複道，“一起、下地獄吧！”

那一刻，她真的想，一起死了吧！死了心就不會這麼痛了。死了，就不會這麼難受了。死了，就可以忘記一切了。死了，就不用把車開向懸崖邊喘息。死了，莫木蘭，你就不用再中男人的毒了。

可他卻溫柔對她說，“地獄不適合你。”

他邪氣地說，那裡不收女人。

他無賴地說，果然是女人，笨女人。

他說，他只是寂寞發瘋時，開的玩笑。可她知道，他不是在玩笑，他那顆殘缺受傷的心，卻試圖想溫暖她的心。只有這一刻，她才明白，這個男人這一次，沒有對她、說謊……

就那樣，她疲憊地睡了。

看著她的頭，在車門邊晃動。鳳孤城小心翼翼撥向他肩膀，輕撫著她的劉海，一遍一遍的，像永遠不夠……

車停在路口，前面有些喧鬧。車門前幾隻氣球，飛在擋風玻璃上。教堂前，有人在結婚，阻塞了那條兒童玩具車。

他只是倚在車座上，撫著她頭髮，靜靜地等待她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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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0章　結婚念頭

—— &gt；大概，是那一番地獄之愛的錯覺，令她有了沉睡的念頭。

像睡美人一樣，從他的肩膀，滑向他的雙腿間，睡的忘卻一切。

只是，她沒有公主的命運，卻有著魔女的劣性。不止睡姿不雅，在婚禮吵鬧的鞭炮和祝賀聲中，她竟然能無動於衷。

看著婚車堵住這條街，新娘穿著雪白婚紗，走出了跑車。鳳孤城欣賞著，低頭間，打量她庸懶的眉目。有點後悔，剛剛瘋狂的吐露心聲。卻又忍不住遐想，她穿婚紗時，走進教堂的樣子……

撼“你穿過婚紗嗎？”

他撫著她細細的眉毛，狐疑地問。

他當然知道，她穿過。但她穿的只是一件別出心裁的華麗的衣服，不是夢寐以求那唯一一件婚紗。

調如果那時，他求婚，她嫁給了他。或許今天，結局會不同。

如果那時，她跟他回法國，他不記得一切。或許今天，不會如此悽慘。

如果現在，她願意嫁給他。或許，他給不了她公主一樣的城堡和宮殿。但他，會竭力，讓她過的愜意！

只可惜，他現在的懸賞價，比他的身價要高。

他冷嘲地抬起頭，聽著跑車裡傳來的那陣嗡嗡響聲。緩緩拿過手機，瞥向螢幕，猶豫半響他才替她接聽。

“我送她回去，或者，過一個小時，過來接她。”

鳳孤城對著話筒，緩慢總結，“反正，我們是鄰居！”

對面，依稀有一陣很長很長的沉寂。

漫長的，他即將結束通話電話時，才聽到皇甫璃吹動煙霧的聲響，“你們在哪？”

沒有慍怒，只有無盡的森冷。皇甫璃沒聲嘶力竭，可那種平靜，卻透露出更危險的訊息。就像，他操控喬琳琳那顆棋子一樣。

“一個小時後，簡訊給你。”

鳳孤城口吻平穩，無心挑釁，無心謀劃。他要搶，十個皇甫璃，也一樣擋不住，只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