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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屠蘇閉目，嘆道：“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是已經知道自己為何懷有煞氣了嗎？”想來想去，除了這點之外，百里屠蘇還有什麼秘密呢？

屠殺烏蒙靈谷的人是雷嚴，屠蘇已經報仇了。這點歐陽少恭曾和一言說起過，後來也向屠蘇證實了這點。

“……！”百里屠蘇睜開眼，看著一言無奈的說：“果然還是瞞不過你。”

沉吟了好一會兒，百里屠蘇才重新開口，“一言，你如何看待魂魄分離之人？”

“魂魄分離？”

“兩份魂魄均殘缺不全，三魂七魄各去半數！如此匯於一處，便……便是我！”百里屠蘇放在膝上的雙手緊握，“一個強大的封印，將不同魂魄以及滾滾煞氣盡數封閉於我的肉體之中，所以……我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是百里屠蘇，還是那仙人太子長琴？抑或者……只是個怪……唔——！！”

百里屠蘇詫異的看著將他壓在身下的一言，此刻她的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怒氣，纖細的雙臂如同兩隻鐵鉗牢牢的定住他的雙肩，“看著我，你覺得自己是怪物嗎？”

一瞬間，一言的紫眸變得殷紅如血，原本正常的牙齒出現兩根快速伸長的獠牙，置於唇外，按住他的手臂青筋畢露，指甲尖利如同野獸。

百里屠蘇是第一次看見血族狀態全開的一言，曾經一言控制不住的時候，也只是讓他看見自己的眼睛變紅而已。如現在這般，野性十足，猙獰萬分的樣子，著實讓他驚到了。

“你看著這樣我，還覺得自己是怪物嗎？”一言壓低的嗓音，彷彿是咽喉中的咆哮，“魂魄什麼的，我從來不在乎！百里屠蘇也好，太子長琴也罷，我只知道，你是我的韓云溪！”

壓低身子，一言臉靠近百里屠蘇的臉，兩人鼻尖相對，都能看清楚彼此眼裡的情緒。

“記住！在我的面前，你沒有資格說自己是怪物！”

百里屠蘇怔然，看著眼前血腥如同野獸般兇狠的眼神，彷彿在說著“敢違揹我，死！”。他卻意外的不討厭，反而說不出的窩心。明明是這樣猙獰可怖的表情，他卻覺得十分……可愛！

只是你的韓云溪嗎？百里屠蘇忍不住輕輕勾起嘴角，這樣也不錯……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清楚。

“殘缺的始終便是殘缺，如此這般，如何還能算作是人？人仙半魂，煞氣纏身，身中封印不解，待我死去，煞氣會讓屍體變成真正的怪物，屆時……還能說不是怪物嗎？”

“那便解開封印！”

“封印解開，三日後便是散魂。”

一言瞳孔緊縮，竟是這般死局嗎？而且……他竟然還說自己是怪物！

“我說過，在我面前，你沒有資格說自己是怪物！”話音剛落，一言頭一偏，掀開他的衣領，舌尖舔舐著他的脖子，精準的找到動脈位置，尖牙一咬，芳香的味道頃刻間溢滿唇齒，差點讓一言迷失心智。

“唔哼……”百里屠蘇沒料到一言竟然會咬他，聽著耳旁吞嚥的動作，這是在吸血？！

他從來都沒有在清醒的時候被一言這般咬著脖子，以前她為他吸煞的時候，都是在他神志不清的時候才咬他。

這種酥酥麻麻的，彷彿整個人都踩在雲端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感受到。

這麼親密的躺在一起，自從百里屠蘇知道一言是女子後，便再也沒有過。如今，他看著屋頂，心跳慢慢加快了。

一言覺得差不多了的時候，不緊不慢的收回獠牙，舔乾淨牙洞旁的血液，伸手覆上牙洞，白光一閃而過，再鬆開手時，已看不到傷口的痕跡。

“煞氣我會幫你吸掉，酬勞就是你的血液，明白了嗎？”

百里屠蘇感受到身體裡的煞氣的確消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