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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纏綿過後,奚季嶼從未如此滿足的睡過去,懷中摟著才剛入被褥便酣暢熟睡的人兒,連嘴角都噙著一抹淺淺的笑。
隔著漆黑的殿堂,雕花窗外淅淅瀝瀝的居然下起了雨,滴滴答答打在房簷上,沒有什麼樂音能比這更美妙,更醉人。
興許是此刻太過輕鬆,兩人的時光太過讓人目眩迷離,奚季嶼竟然毫無防備的閉緊了眼,未有半點察覺萬鬼殿外一閃而過的人影。
花羨落從朦朧之中半睜眼看到光芒時,依然枕著奚季嶼的手臂,他似乎怕吵醒了她,就讓她枕了一晚。
一股暖流從心底流過,她不捨的往裡移動,更加肯定了他就是她的季嶼。
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住,只有些水窪還積著小小的一汪水,映出從小路上走過的人。
從醒來到現在,花羨落都沒有再動過,澄澈的雙眼傻傻的對著眼前的俊顏發呆,笑得很痴,很幸福。
“笨女人,做什麼笑得那麼傻?”奚季嶼兀的睜開雙眼,帶有一絲幽藍的眸中印刻著消瘦的臉,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
難道是昨夜下雨太涼,他未蓋好被褥所致?
奚季嶼沒有太在意,伸手攬過隔著一個手臂的距離的人兒,用胸膛緊貼著她的。
“沒,沒。”花羨落與奚季嶼貼在一起,又一次全身發燙,窩在奚季嶼的臂彎不敢動彈。
他該不會是想要第二次吧?
奚季嶼很輕易察覺了她的心思,笑開,似紫羅蘭盛開的花海,美得人移不開眼。
“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他突然許下承諾,在花羨落的眉心印下一個吻。
像花羨落這樣純粹的人,在他的世界裡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也不可能有第二個能入得了他的眼。他真的很想好好呵護她,但願七年前的事中真真的有羈絆,所以她口口聲聲喊的“季嶼”便是他。
花羨落沒有來聽到這麼一句,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後笑出聲,似水的眼眸對映出光芒萬丈,與春陽下的河水有過之而無不及。
“恩。”她輕輕的在奚季嶼唇上啄了一下,以示回應,不料再次被奚季嶼含住唇瓣。
不捨的纏綿,直到快要正午了才歇息。
事過幾日,奚季嶼政務繁忙,因著七年前即將揭開的秘密而眉頭緊鎖,蕭家越來越大的動作,還有文相那邊的極力隱藏,都是一重重阻礙,很久都沒有再召見花羨落。
花展槐倒是不太開心孃親不在身邊,趁著奚季嶼沒時間,就聲聲念念要找蕭叔叔,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就甩脫了宮女,在上次與蕭月見面的路上等候。
風過微涼,遠處的樹下出現一抹白色的修長身影,眉眼彎彎,溫文儒雅,不是蕭月還能是誰?
花展槐當即小跑上去,又是抱大腿又是賣萌,逗得蕭月失聲笑彎了眼。
“好了,蕭叔叔要找你娘說正事,展槐先等一等好不好?”蕭月眼見花羨落走到面前停住,寵溺的撫摸花展槐的頭。
“你讓我查的事,我查到了。”他斂聲,面容漸漸嚴肅起來:“可能不是你要的結果。”
“是嗎?說來聽聽。”花羨落知道蕭月的為人,總是有事沒事就開些玩笑,聽及此,玩心大起,眯起澄澈眸看蕭月。
“我找到了,你說的奚季嶼,並不是君上。”蕭月神情凝重,不有半點玩笑的意味。
對於鬼帝,蕭月是恨的,恨到就算是不該有罪的花羨落,他也不得不將她算計進去。沒有人能體會他當年所承受的,更沒有人能理解他懷揣的是怎樣的無畏。就算是修羅王定下的又如何?他蕭月就是要逆神,他不信憑他的巫術還不能改朝換代!
哪怕代價不是蕭家坐上帝王之位,但只要不是奚家就好!不是奚季嶼就好!
“蕭月,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