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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順從,本君自會放了他。”奚季嶼眉眼輕挑,伸出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要拉她上座。
花羨落有些發愣,一時間不太明白得過來,倏地好像想到了什麼,臉上泛起紅暈,尷尬的在那隻素手上落下一吻。這麼多人,她怎麼好意思嘛?要不是為了展槐,她打死也不親他的手。
霎時天雷滾滾,山崩石裂,豈是一個囧字能形容?
在場之人除了座上的帝君,皆張目結舌,一副“這女子的思想是這樣的麼?”的樣子,久久不能從震驚之中恢復過來。
只有奚季嶼,手背上還留有那軟軟糯糯留下的餘溫,笑若盛開的紫羅蘭花海,美得人不敢去看。
他心情大好,連說話的語調都帶著愉悅,帶有一絲幽藍的眸華光流轉,凝視轎榻下的人兒:“本君允了!”
還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無法自拔的花某臉上寫滿尷尬,聽這一句,抬頭看到那熟悉的笑,她最愛的笑,又是反應半天:“哈?”
笨女人!
奚季嶼慵懶的半躺在玉榻上,不再回答她,一揮手,擺駕回都!
一行人得令,整整齊齊的往回走去。只有看守牢籠的鬼兵留下來,開啟牢鎖,繼而離去。
都門處瞬間又安靜下來,彷彿剛才的事根本沒發生過。但,某人心裡明白,她此刻是多麼的複雜與疑惑——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季嶼?
甲妃宮中。
“什麼?!那小狐狸精還留了個禍害?!還得了君上的吻?”一身銀紋繡百蝶度花裙的女人怒喝,將手中的茶盞猛地摔到地上,瓷片碎了滿地。
君上將她貞潔給了別的男人,至今連碰都沒碰過她,卻對那已經有了孩子的賤婢做出此等事,她怎能不怒?
好歹她也是鬼妃之首,竟然不如一個剛進都的婢女?
粉衣丫鬟早就知曉主子會如此,來時路上就想好了辦法,屈身道:“娘娘,君上並沒有給那個宮婢什麼名分,現在依然居住在西苑,怕是也得不了什麼。”
她一說,倒提醒了甲妃。對啊!一個住在西苑的賤婢,還怕沒機會整治?想罷,她嫣紅的雙唇透出陰狠:“粉兒,去看看其她三個妹妹有什麼意思?”
☆、第九章 人人搶著請吃飯
天氣漸涼,鬼都之中少了夏蟲更顯冷清,唯獨西苑,冒出屢屢青煙,走近還可以隱約聽到說笑聲,為這孤城添了幾分人氣。
“鬧鬧,過來!”花展槐手執菊花,拋向空中,看身旁白色的一小坨“嗷嗚”一聲飛撲過去銜住,又跑回他面前,小尾巴來回搖動。
“娘,告訴我吧,為什麼菊花能擴張鬼魂就喜歡了呢?”他接過菊花,再次把花拋向空中,這次看的是正在做飯的花羨落。
稚嫩的聲音那是純潔無比,卻聽得花某放野菜的手一抖,差點沒把手中的野菜給掉到地上。
熊孩子,居然對這件事那麼執著!情況不妙啊~
花羨落假裝專注的看著鍋,身體早已恢復,儘量讓自己的回答聽起來不像是刻意在躲避:“展槐,飯馬上就好了,今天也要多吃點哦。”
不等花展槐回答,院牆旁的樹上就傳來一陣似乎憋了很久的笑聲,極其誇張的迴盪在院子裡,緊接著“嘭”的巨響,一大坨白色的東西從樹上掉下來,看得二花加一狗是一愣一愣的。
似乎,那個人有點熟悉?
花羨落看著趴在地上依然笑得開心的背影,猜測著,一步步走過去。
剛一走近,就看到蕭月柳葉眉彎彎,也不怕髒了自己白色的袍子,在地上笑得連氣都喘不過來。
遠處一直注視這邊的花展槐同樣能看得到樹下的情況,不禁汗顏,有那麼好笑嗎?別笑抽起來了。話說這人是誰啊?
疑惑剛出,就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