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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想與我同穴的,就將我埋在一旁吧,省的讓他死了這麼多年還要礙他的眼。”
“大伯母是蘇家的大伯母,乃玉林蘇田氏,順蘇門田琳太君神位,受蘇氏子孫三代供奉,世代香火。”
“我想要小晴陪一陪我,你和你大哥身上有傷,去歇一歇吧。”
……
田間有園有山林,自在無憂,嬉戲舍下放牛郎,安然洞房山林為燭,忍寂寥,偷偷彷徨。
“小晴,其實我確實不愛你爸爸,可媽媽真的一直都很喜歡你。”
“但媽媽年輕時候做錯了事,可又從來都沒後悔過。”
“你要比媽媽漂亮多了,也幸運多了。”
“小晴,祝你幸福。”
……
作者有話要說:
☆、遲暮夢,最是英雄老(三)
時陰時晴的天氣總是變幻不定,可於此間的草木山水,在人們的眼中卻是無甚變化的風景。淋淋的雨珠像是給樹葉度了一層蠟,倒是沒能讓它折射了光彩,反而加重了那抹濃綠,有了令人不太舒服的墨澤。蘇家斂葬一向從簡,當然十年前那一次也是不得不儉,儘管守喪只有一天一夜且並沒有向外發帖,前往弔唁的人大多是蘇晴的同事或者下屬,但入土這天,L市頭腦稍稍靈光些的各路龍蛇均聞風而動,他們自然不會把生活當成過家家,十年前礙於各方各面的阻力或顧忌不能出面往那抹冷清色彩裡添上一筆兩劃,十年後的今天卻是三十年河東河西,不論心裡作如何想,都要捏著鼻子湊一湊人場。蘇家大伯母的確不值得他們興師動眾,可蘇門這位公子卻是實打實的一尊煞神,能緩一緩局面結一結香火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蘇辛不好直接出面與這些手中均握有相當能量的人物虛與委蛇,楊顏鄴恰巧代勞,沒能達成與蘇辛面前走一遭的意願,這些最為精明的投機者也不尷尬,楊顏鄴的背後是誰他們很清楚,蘇辛的不冷不熱反倒令其安心,若真是上演一場尊老愛幼一笑泯恩仇的戲碼才最為詭異,到了他們這個層面,虛偽與否只是一種看人下菜碟的調味品,反常的正常才更是令人膽戰心驚。
一切順利進行妥當,蘇晴只是跪在墓前,孝衣寬鬆,垂下的孝冒遮掩住髮絲,看不清低垂的面容。張宏佳欲言又止,深深看了一眼第二次見面的楊家少爺,轉身離去。張黃花抱了抱蘇晴,儘管知曉從始至終站在那裡的蘇辛從未將目光投注向她,有些黯然地從蘇辛身邊走過,默默追上了他的哥哥。楊顏鄴不知不覺走遠了一些,似乎是刻意給留下的二人闢了些空間。
蘇晴的眼眶儼然一圈浮腫,白眼球上血絲密佈,不肯順從蘇辛的腕力起身,只是這麼倔強地盯著膝下的黃土,似乎連動都不想動。蘇辛伏低身子,習慣性地將蘇辛的耳發理順,不再遷就此時處於精神崩潰邊緣的蘇晴,半強迫性地將其抱起,左手微彎環繞,止住懷裡人的不停掙扎,穩步離去。百米之後,蘇辛停了一停,看著楊顏鄴擺了擺手又向回走去,便不再理會,繼續前行。
一位有些年紀卻頗有韻味的豐盈少婦站在墓碑前,瞧著上面的名字嘴角悽婉,若是張黃花還未離開,一定能夠認出這位洛吧三樓的妖嬈經理。她穿了件不怎麼方便彎腰低身的黑色低叉旗袍,將手中產自波爾多酒莊的小眾乾紅的瓶塞啟開,猶豫了一番,終究還是有些笨拙地跪低了身子。她是眼前這位已經躺下了田琳一手提攜起來的鄉下妹子,她在田琳的幫助下見識且熟透了所謂大城市燈紅酒綠的黃籌交錯,她也承認是在田琳的資助下才為山裡的養母送了終,令她那個特別有出息的弟弟得以在上海立住了腳跟,她在這位她稱呼為田姐的授意下爬進了洛吧,她很聽話,願意穿梭其間留心著田姐要她注意的一切,她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借此還上那個時候她認為已經頂天了的恩情。可在田姐最後傳給她訊息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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