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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事關國家,事關她在意的人,該有的防備和提點,他能做的也都做了。
車子不一會便到了薄聿錚的公館,那本就是馮帥夫婦專程為他與亦笙的婚事而購置的宅子,待到婚禮過後,便也正式歸到了他們小兩口名下,當做他們給兒子兒媳的新婚禮物。
亦笙知道丈夫還有正事,縱然了無睡意,卻還是隨下人一道四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好讓他安心。
而薄聿錚則帶著淞瀘警備司令部的戴司令和一眾下僚,徑直去了書房。
那戴司令因著事出緊急,一進門便情急的開口道:“鈞座,卑職有要事稟告!”
薄聿錚點頭,“現在閘北方而情況如何?”
“日本海軍陸戰隊二千餘人己在坦克的掩護下全數登岸,沿北四川路以西各支路佔領我淞瀘鐵跆防線,蔡、蔣兩位將軍正率部在天通庵車站殊死抵抗,全軍將士皆存與上海共存亡之心! 然則自日軍增兵挑釁開始,南京方面卻一味嚴斥不許抵抗,更要十九路軍換防撤離!如今暴日己悍然進攻,可我們向南京發出的要求增兵的電文,卻遲遲得不到回應——”那戴司令說到選裡,臉上多見出激動的神色,一雙眼睛佈滿了紅血絲,一個大男人,竟然連聲音都哽咽了,“鈞座,東北軍不抵抗,己鑄成大錯,上海決不能重蹈覆轍!卑職懇請鈞座電告中央,下令抵抗並派兵增援,我等必誓死以血報國,為中華民族圖生存,為中國軍人爭人格!請鈞座成全!”
第三十七回
“啪——”的一聲,薄聿錚將手中的話簡狠根摜下,那面筒連著電話線,不斷晃動,間或撞到辦公親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齊劍釗等人跟隨他多年,知他向來深沉冷斂,自制極強,這樣形於外的怒意,他們都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全怔住了。
然而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薄聿錚略閉了閉眼,再睜開,已經斂回所有情緒,“南京方面不同意增兵,力主避免戰事擴大,寄希望於國聯調停,透過外交途經解決。”
他想起了蔣先生方才在電話中強硬的話語——
“……上海華洋雜處,繁華之地,如果戰端擴大,損失極大,況且敵我力量懸殊,倉促對日作戰毫無勝算,反而會使我們在外交上陷入被動……你是保定陸軍軍官學校出身的,又去過歐洲俄國考察軍事,難道不知道現代化的戰爭需要長期準備,然後全國總動員?但是我們的國家現在是一種什麼狀況?攘外必先安內……抗日抗日,民心民心,如果國家內政不穩,所有軍人都像你一樣自行其是不服從命令,黨國紀律全無,一盤散沙還打什麼打!薄仲霆,我告訴你,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主張,我和兆銘他們碰過頭,他們也是這個意見,你不要只圖一時之葉快,不顧國家永久利害!上海的事情你不要管,有什麼意見你到會上來提,但絕不許你擅自調華中軍壞了黨國全盤部署……”
那戴司令自是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些什么,卻是把薄聿錚的據理力爭聽得清清楚楚,此刻,見以他的身份都不能說動中央改變決定,不由得急道:“外交途徑能解決嗎?弟兄們可都還在前面浴血抗敵的呀!”
薄聿錚尚未開口,一旁的劉佔驍己冷冷罵道:“解決個屁!濟南東北的事情上面,怎麼不見國聯放中屁?少帥,他老蔣不發兵,咱二十萬馮家軍可都是聽你的,只要你一聲令下,兄弟們豁出這條命去和小鬼子拼了!也好出一口惡氣,省得是人都在罵我們中國軍人是縮頭烏龜!”
劉佔驍是帶慣了兵的直性子,跟薄聿錚也跟得久了沒那麼多講究拘束,此刻又恰碰到上海戰事爆發,一時沒忍住,便把心底憋著的悶氣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
“佔驍,你不要衝動,聽少帥安排。”齊劍釗雖是這樣說著,看向薄聿錚的眼中卻也隱含期待。
而此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