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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瞄了他一眼,然後坐直身子就接過水杯喝了口潤了潤喉嚨,但氣管還是不太妥,總覺得呼吸不太順暢。
發覺到他仍站著,我伸手讓幸村也坐下來,“那你想說什麼?”
“嘛,在這之前,”幸村不知從哪裡拿出了個袋子,從裡面拿出了便當,“吃過午飯了沒有?沒有的話我剛在外面買了點吃的,不介意的話吃點吧。”
……的確是沒吃,幸村怎知道的。
而且這也對我太好了吧。
我直接問他,“你怎知道的?”說完,我又咳了幾聲,嗓子的狀態似乎不太好。
幸村看到我又開始咳,便皺著眉頭,看似不太高興,“你有好好吃藥嗎?連午飯都沒吃……該不會空肚吃藥吧?”
我邊咳邊揮手,咳夠了後才說:“雖然沒吃午飯,但吃藥前還是咬了口包的。”
幸村嘆了口氣,開啟便當拆開餐具放到我面前。
……竟然是我最愛吃的。
我吞了口口水。
對此我有點疑惑,所以我只是瞄了眼幸村,沒馬上動手。
幸村看著我,拿起筷子笑著說:“不吃嗎?還是要我親手餵你?”
這怎麼可能!我一把搶過幸村手上的筷子,小聲地說:“謝、謝謝你的便當,我不客氣了。”
即使不太習慣他的行為,但我心底裡對幸村依然有著充份的信任。所以即使他就這樣直接進屋無視了我的意見,我依然沒法說些什麼。
其實我的想法很矛盾。
我覺得我應該對幸村抱有單純的好感的,我喜歡他這個人,就像我喜歡芽衣一樣,跟他一起我感到很輕鬆愉快。可是當只剩下我們兩人獨處,或者距離過份接近時,我卻會感到很不安,還有一絲的傷感。
哪怕是芽衣也好,最初認識她我雖然很想跟她交朋友,但也不會有這種程度的好感。我深知自己要對一個人產失信任有多困難,因此我的朋友也不多。
我想,或許我們真的認識了比他轉學過來後更長的時間。
“便當謝謝你,很好吃。多少錢?我拿給你吧。”說著我便站了起來打算回房間。
幸村拉著我,說:“便當錢就算了吧,本來就是探望病人的禮物。”
“嗯,好的。那下次我請你吃點什麼吧?只有這個不要拒絕啊。”我笑了笑,看著他拉著我的手腕,“就算不拿錢我也要回去吃藥啊,差不多是時候鬆開手了吧?”
他有點無奈又尷尬地笑了笑,鬆了手後雙手舉起作投降狀。
我也回了個笑容,然後走了進房間。
當我從鏡子面前走過時,才發現我身上穿的還是睡衣……雖說也就是T恤跟短褲而已,但在客人面前好像有點不夠禮貌,不過現在才換也太晚了,而且好像有點小題大造。
我決定在外面加件外套算了。
在桌上找了藥,我見旁邊有樽裝水,就直接拿來送藥了,也省得再出去一趟。
怎料幸村突然出現在門外,要不是他敲門我也沒留意到他的存在。他手上拿著水杯,大概是想拿來給我送藥的。
“是來拿水給我的嗎?謝謝你,幸村君,但不用了,我這裡剛有瓶水,我用它來吃藥了。”
幸村在原地愣住了,並沒有馬上回話,只是看著我的手。
“幸村君?”
他回過神,微笑道:“那這杯水我拿回去吧。”
我點頭,說:“麻煩你了幸村君,隨便放在桌上就可以了。”
過了好一會後我依然沒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發現幸村還站在我房間的外面拿著水杯,維持著原本的動作。
趕在我問他之前,他開口了,說:“你手中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