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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是定在牆壁裡的那個扭曲姿勢,動也不動。
她是“口杯”,她是“毛巾”。
房間裡,屬於唐恩的行李,早已經被那個男人拖走。
什麼也沒有剩下。
空氣裡,只清晰的迴盪那個男人一句冷冷的譏諷:“想要護他,先把自己變強起來!”
三天了。
唐恩沒有回來。
她的身體一直很痛,劇痛爆裂,整個身體猶如地獄之火在焚燒。
她是不是生病了?
她很想很想見到他,投入那個溫暖的懷抱,即使,她流不下眼淚。
她麻木的等,雙眸是難以形容的乾澀,因為太久沒有閉眼,快要爆裂一樣。
她躺在他的床上,吸取著枕頭那乾淨、清新的男性氣息。
那是他的味道。
但是,已經溫暖不了她。
這個房間,牆角的那個位置,曾經有幾滴血。
可笑吧?她痛得覺得快要死掉了,但是不是一灘,而只是幾滴。
她應該是個妖怪,被人強暴、痛苦欲生的過來之後,她沒有想死,反而只想著,她要活下來,她要報復!
這個世界簡直是狗屁,憑什麼她什麼都沒有,憑什麼他得挨凍受冷,有人卻榮華富貴,憑什麼她連喜歡的人肖想之心也不敢太過,有人卻可以霸為己有?!什麼狗屁第一次一定要和喜歡的人,憑什麼她一直堅持保留的,要被“狗”咬到?就算隨隨便便給個路人甲,也好過現在悽慘!
不公平!不公平!
她恨這個世界,做好人根本得不到好運,做壞人卻可以有權有勢、逍遙快活!
她知道,自己性子在遽變。
但是,她無能為力。
她膛著目,麻木的在等。
但是,現在唯一能拉她一把的人,依然沒有回來。
他會不會在什麼地方受苦?!那個男人會不會象對待她的殘暴方式,同樣的對待他?
那盆梔子花,被鎖在窗外,露出美好的笑容。
但是,屋子裡,沒有花香。
她堅強的瞪著目。
他回來之前,她絕不能倒下。
但是,那一片最後的美好、乾淨,在哪裡?
她盯凝著自己的雙手。
她總是這樣,留不住幸福,留不住美好,連想守,也只是奢侈。
她握緊雙拳,眼神裡露出憤怒的厲光。
她恨!
她想殺光這世界上所有的人!
……
美國。
“我要見承宇!”唐恩一再強調。
在美國已經三天,他也被軟禁在了這間別墅裡整整三天,不但沒有辦法找到母親,連江承宇的面也無法見著。
“恩少爺!……少爺、少爺,出差還沒有回來……”餘叔囁嚅著。
說謊!他看到承宇的轎車了!
他想搞清楚承宇的葫蘆裡到底賣得是什麼藥?在什麼瘋,把他騙到美國,自己又不出現!
“恩少爺,恩少爺!”他不顧餘叔的阻擋,一路上到三樓,停頓在承宇的臥室門口。
“恩少爺,你別,你別!少爺在休息……”餘叔為難的擋在他面前,一臉的心虛。
他不明白,這是怎麼了?承宇的房間他不是沒去過,餘叔從來不會象今天一樣流著冷汗,焦急的阻止他。
難道,房間裡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唐恩收住腳步。
他的手,放在門上,突然,有點推不下去。
“恩少爺,我們回去,好嗎?少爺想通了,自然會找你!”餘叔哭著嗓子。
從小看著這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