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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夢用袖口擦拭了下眼角的淚水,點了點頭,“恩!”眾人皆是一副欣羨的表情。
太皇太后端起了茶盞,抿了口,又是蓋上杯子蓋兒,笑了笑,“軒兒啊,眼下你要大婚,再過些日子你的義女又要出嫁了,於你來說,可是雙喜臨門啊!”
“確是如此啊!”所有人恍然大悟之樣,皆是發出著感慨。
“攝政王作為萱綾的義父,可有準備了什麼彩禮?”四皇妃故意笑著問道。
“胡鬧,”太皇太后暗責怪道,“軒兒不過才剛經大婚,哪裡曉得去準備個這些?”瞧了一眼站在地上的我,“依照哀家看,這麒兒是個識禮之人,且在外早已磨練了這般久,又從了商,一些個禮節他斷然不會忘記的。若是真的漏了個什麼,我們再去著手準備,倒是也不礙事。”
“還是老祖宗想得周到。”二皇妃諂笑著說道。
太皇太后點了點頭,又是瞥望向站在遠處的白色身影,“軒兒覺得如何?”
赫連翰軒將頭漸漸抬了起來,臉上寫滿了令人猜疑不透的複雜表情,看上去和煦如風,實則是……怒火燃燒。跟著他久了,就會發現,若是他一旦開始用手去摸自己的食指,就是說明他的心情很不好。然,以往那食指上有個指環,現如今卻是一片空白。
赫連翰軒勾起了一抹笑容,越過眾人看向站在中央的我,“萱綾的彩禮我來準備。”
毫無預兆的一句話,登時讓所有人吃了一驚,趕緊地看向坐在最前端的太皇太后,果然她現下臉色不是甚好,這明擺著赫連翰軒在打她的嘴巴子。
片刻,太皇太后搖頭笑了笑,“呵呵,好,好,軒兒既是說了這番話,哀家還能說什麼。”
“萱綾啊,你可是真是有幸,堂堂攝政王大人竟是為了你,要開始了著手準備彩禮,你要曉得作為麒兒的父親,亦是沒有幹過這些的。”二皇妃尖著嗓音說道。
我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誰會曉得,我現在的心比他不說出這番話時還要痛,彷彿被人狠狠地紮了一刀一般,那般生疼。
“萱綾。”太皇太后突然叫道,“雖軒兒是你義父,可是卻為你做了這般多事,該謝還是要謝的。”
我欠了個身,端起了太皇太后叫人準備的茶盞,慢慢地走到了赫連翰軒面前,楞站著,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覺得仿若隔世般,我們竟是已到了這般田地,我的嗓音越發哽咽,“攝政王……”
赫連翰軒伸出了纖長而好看的手指,似是故意將手放在了我握住杯盞的手指之上,登時傳來了一股溫暖,就如同那熱乎乎的水杯一般,他輕聲說道,如同往常,“有勞萱綾了。”話語客氣異常,讓人聽不出任何的端倪。
“呵呵,”太皇太后朗聲笑了笑,“好,這才是我赫連家的人,其實啊,哀家剛一琢磨,既是怎樣皆要雙喜臨門,咱們何不一起將事情給辦了呢?”
“老祖宗,您還漏了一個人。”上官夢提醒道。
“哦?”太皇太后蘧起了眉頭。
“皇上和公主啊。”
“哈哈……”太皇太后拍了下腿面,大笑了起來,“是啊,瞧瞧哀家樂的,琰兒的大婚呢,自是不與咱們一般,畢竟公主是藩國之人,自有她的禮節,若是鬧混了,反而倒是以為咱們不尊重她似的。”
上官夢點了點頭,“恩,老祖宗說得對。”
接著太皇太后和眾人將目光看向赫連翰軒,此時他已是將手抽回,但身子始終站在我身側,形成了一高一矮的鮮明對比,他眼神漸露著一抹難以察覺的怒意,“若是這般,軒兒倒是有個提議,不如讓麒兒他們先舉辦了婚禮,我們第二日再準備。”
“這……”一句話才說完,登時讓所有人詫異不已。就連站在太皇太后身側的上官夢臉色亦是現出了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