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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顧自的笑夠了，洪塵這才開始詢問他。

“喂，你又摻和到什麼事兒裡面了？”

“什麼叫摻和呀？”馮中玉氣不打一處來，“被人打電話叫去圍觀案發現場，我也是夠倒黴的！”

難道有隱藏？！洪塵危險地眯了眯眼睛。

“怎麼回事？”

“蔣昕，你還記得嗎？”馮中玉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洪塵點了點頭，如果不是蔣昕當年把她推下樓，恐怕她就不會認識許藍柯了，這是她重生之後最大的變數。

“她死了。”

“什麼？！”洪塵大吃一驚，連忙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唉——”話還沒說出口，嘆息就已經從他的嘴邊溢了出來，“她在把你推下樓之後，雖然被她父母接走了，但是因為媒體鬧得太厲害了，她最終還是被送進了少管所。她十七歲的時候才從少管所出來，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咱們學校的校長家裡大鬧，結果被校長報警抓走了。”

頓了一下，馮中玉才繼續說，“雖然我也覺得她是罪有應得，但是尤校長是真是太過分了——我今天才知道，當初是他估計毀壞了他自己的家，然後報警嫁禍給蔣昕的。”

洪塵沉默了，因為她突然想起今天早上發現的男性死者就是姓尤——而另一個人，恐怕她也能猜出來了。

“蔣昕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我現在的身份，想方設法要到了我的電話號，然後把我約過去——她說，只有我這種有身份的人去給她作證，才能將真相公佈於眾。”

洪塵感覺心裡澀澀的，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其實她的生活不該是這副模樣，她應該有個美滿的家庭，有個可愛的孩子——而不是早早喪命。

馮中玉攤了攤手：“剩下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她求我看在同學一場的份兒上，還她一個清白——再接著她就當著我的面崩了尤校長，然後自殺了。”

洪塵張了幾次嘴才沙啞的問出聲，“她哪來的的槍？”

“黑市，”馮中玉抿了抿嘴，“她已經不打算活下去了，去黑市買一支槍的錢她自然是捨得出的。”

洪塵說不出話來。

倒是馮中玉看到她這樣子，主動開口逗她，“你難過個什麼勁兒呀，眼見著兩個人的腦袋在我眼前炸開了花，我都沒說什麼呢。”

“……”洪塵理都不想理他。

“嘿嘿嘿……”馮中玉尷尬地笑了幾聲，然後試圖挽救冷場，“還沒說說我自己呢，其實我這個官職來的挺運氣的。我當年入伍的時候，只能再收一個人了，對方的水平比我好，還是上面頭頭的兒子——我都開始打包行李，打算回去了，突然得知他放棄了這個位置。”

“所以呢？你愛上他了嗎？”

“呸——”

身後突然傳來兩聲敲門聲，然後許藍柯探頭進來，對著洪塵說道，“他所在的部門來了電話，說是半個小時就要來帶他走了，你聊完了吧？”

洪塵點點頭：“案子聊完了，私人事件還沒聊呢。我等他們來了人再出去好了。”

“那行，”許藍柯點點頭，“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恩，去吧。”

洪塵回過頭，意外發現馮中玉的表情特別喜感。

“你敢嗎？愛上我們的隊長了嗎？”她取笑他。

“隊長？！他就是我上司的兒子呀——”馮中玉瞪大了眼睛，“他居然在這種小破地方任職？！”

同樣在這種“小破地方”任職的洪塵不幹了：“喂——”

“別吵別吵！”馮中玉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作勢就要打電話，“我要和我上司彙報一下，他一定不知道他的兒子會在這種地方打電話……”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