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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因為她這治不好的絕症而傾家蕩產。如果把房子賣了,以後圓圓跟著她爸連個安身棲所都沒有了。她註定是要“走”的,何必把他們拖累得一無所有人財兩空。
雖然一直對喬葉這個人沒什麼好感,但聽到她這個決定時,秦昭昭一顆心滿是酸楚。喬葉起初盡一切努力想要活下去,是因為女兒;而她最終放棄求醫等死,還是因為女兒。儘管她在做姐姐這方面一無是處,但作為母親,她實在無可挑剔。每個母親都愛自己的孩子,不希望孩子過早失去母愛。如果當初穆蘭躺在醫院等錢救命時,喬葉能做到將心比心去考慮一下喬穆的感受,不那麼冷酷無情落井下石地對待他們母子。以喬穆重感情的天性,癱瘓的外婆都不肯放棄,對患病的姐姐也絕不會袖手旁觀。一切都有因有果,種什麼因就得什麼果。所以,秦昭昭也能夠理解喬穆在這件事情上的冷漠與無動於衷。
離家的前一晚,秦昭昭一定要跟媽媽擠在一起睡。以往都是媽媽對她千叮囑萬囑咐,這回換成她“要求多多”:“媽,你和我爸在家一定要保重身體啊!不準生病!不準出事!不準讓我擔心!”
秦昭昭希望父母都保重身體,好好的別出事,不要令她擔心。卻不知她過完寒假返回上海後,父母卻為她擔足了一顆心。
2003年春天,一種被命名為非典性肺炎的傳染病在全國各地蔓延開了。3月份的時候,非典還只存在於眾說紛紜的傳說。到3月底4月初,傳說越來越有根有據,官方也終於正式承認了新型傳染病的肆虐橫行。
4月4日,上海正式確診首例非典性肺炎。抗擊非典成為上海灘最當務之急的大事件。
早期的非典只在南方一帶傳播,譬如廣州深圳等地。但因為現代化都市的交通太過方便很快在全國甚至全球傳開了。國內一些大城市因流動人口頻繁,很快一再地確診非典患者。尤其北京是首當其衝的重災區,患者每天以一百餘例的速度遞增。上海的疫情相比之下不算嚴重,只陸續確診了四例。
秦氏夫婦聽說上海有了確診病例後,一顆心就懸起來了,打電話來對女兒千叮萬囑要小心。秦昭昭讓他們不用擔心,說學校在非典防治方面的工作做得特別紮實,紮實得都有不少同學嫌煩。
那時校方確實把防治工作做得很到位。學校建立了“晨檢”制度,班幹們每天上午負責統計全班學生的體溫資料,按時向主管部門報告。學校的宿舍、教室、圖書館、影劇院、會場等人群聚集的場所每天都進行消毒。每個學生都發體溫計,每個宿舍都發消毒水,走到哪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學校一開始處於半封閉狀態,出入要佩戴校徽,學生證更是要隨身攜帶。4月下旬學校有一女生因發燒感冒入院,立刻因疑似非典被隔離觀察。緊接著校方以上決定對她所住的宿舍樓進行隔離,連夜完成封樓措施,全宿舍樓兩百多名女生開始了隔離生活。好在事發後的第三天她被確診為是扁桃體發炎而引發的感冒發燒,排除了非典嫌疑出院,當天下午宿舍樓解封。
學校全面停課封校了,學生們一律不準出入。本地生們跑得快的趕在封校前回了家,沒來得及跑回去的則被“關”在學校了。家長們聞訊趕來看望孩子都不準進學校大門,只能隔著柵欄跟自己的孩子對話、把帶來的東西遞進去給他們。好多女生哭得稀里嘩啦——那場景,都跟探監差不多了!
原本每年的3、4月份正是畢業生求職的高峰期,但這年因為發生了非典疫情,讓畢生生的求職都沒法進行。自4月中下旬以來,全國各地基本已停辦了各類大型招聘會。各高校也紛紛取消或暫停了用人單位到校內舉辦招聘活動,同時嚴格控制學生出校跨地區流動求職。上海也不例外,全市暫停舉辦各類招聘會。即使有些學生已經和用人單位有了初步意向,但是因為非典,學生沒法外出面試,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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