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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的倔強,眼神孤清,卻是堅強的。
李嬸知道,她那些話怕是都白說了……
算了算了,這些事情啊,還是讓她自己慢慢來除錯吧,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對她好一些,多關心一些了,這樣,也算是報答了小小姐當年的恩情吧?
又是往寧艨的腦袋上面揉了一揉,李嬸想再多說幾句寬解話語,卻沒想到,掌心才剛扣下去,就被她給躲開了。
猛然站了起來,寧艨看著李嬸的眼神,明顯帶著抗拒和牴觸,那種漠然,明顯是故作的冷淡,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什麼,這樣不願意跟她親近?
李嬸更加悵然了,卻也沒了轍,只能像是個沒事人似得把手給縮了回去,笑笑著說了句:“你先吃點早飯,不管你什麼心情,身體永遠都是第一位的,這一點你自己肯定清楚,李嬸不打擾你了,下去給你備齊那些東西,等會再來找你。”
然後就是掩護著她,幫她逃了出去。
一年了,寧艨足足被軟禁了一年,這一年中,她連一次都沒有逃過,甚至就連想逃出去的意思,都沒有過,終日冷著一張臉,做她那孤獨封閉的冰山美人……
寧家的人看她老實,警惕明顯放鬆了,時至今日,簡直以為她根本就不會離開,哪怕是寧家大門敞開在她眼前。
所以在李嬸的幫助下,寧艨逃出去實在輕鬆,可她卻笑不出來……
抱著那一束鈴蘭花,她親自用王媽媽最喜歡的紫色彩紙包好的鈴蘭,一路都小心翼翼的護著,坐車去了山頂。
站在那,凜冽的冷風把她纖瘦的身軀都吹拂到搖擺,裙襬更是獵獵作響,很冷,寧艨卻是什麼也顧不上,只將手中捧著的那束花,一朵一朵的,取了出來,手一撒,往山下扔……
山下是海,鈴蘭花一朵接連一朵的*,緊隨著被海水淹埋,跟著一起被埋葬的,是寧艨的心。
她在祭奠王媽,用自己的方式,鈴蘭,是她的最愛,以前她生日的時候,寧艨每次都一定會去花園裡面親自摘一束,然後包裝好再親自捧到她手中,一晃眼,曾經的歡聲笑語,今時今日卻只變成了在回憶中,曾經的祝福方式,也演變成為了祭奠……
說起來都覺得可悲。
隨著那鈴蘭,一朵朵的飄落,寧艨的眼神,也跟著一點點變空洞,冷風吹打著她的臉,凍僵了,渾身都在不自覺的發抖,可她卻沒有感覺,就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王媽媽,這一輩子,我欠您。
是我無能,連償還都做不到,可是您放心,我都記著的,等到我把該做的事情都完成了,我就去陪您。
卻也只願來生,不要再讓您遇見我了。
我只願您平安健康,至於做您的女兒,還是讓別人吧,讓一位有福氣的,不會給您帶來災禍的,我遠遠看著就好。
◆
寧艨一個人在山頂吹著冷風,祭奠著王媽媽,與此同時,另一個城市的一角,也有人在做著同樣的事情。
顧聿森。
他去了鄉下,王媽媽的故鄉,也是他以前去軍 隊,王媽媽帶著寧艨一直住過的地方,那裡的每一座山,他都帶她爬過,各個角落都留下了回憶,還有許多王媽媽的身影。
多溫暖。
可記憶中的歡聲笑意,現如今也就只剩下冷風呼嘯了。
王媽媽離世了,連她,都不見了。
呵,真是諷刺!
薄唇淺淺一勾,一抹譏諷冷笑,在顧聿森的嘴角綻放,被冷風越吹越加……擴散!
他也是一個人站在山頂之上,在拜祭完王媽媽之後,親自為她掃著墓,以一個兒子的姿態。
他話少,性子又孤傲,對誰都不會甜言蜜語,只除了她。
王媽媽照顧他和她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