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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小世子與我相談甚歡,我才得知小世子和皇兄的年歲一樣。都說金國小世子文武全才,早就想要和咱們大慶較量一二,我覺得皇兄就非常合適。」
宴會上比試,本來是件雅事,之前金世子也確實說過和大慶人比一比的話,此時卻猶豫了,
「這……」
順著世子的視線,大家都下意識地朝少年的腿看去——年前廢太子從馬上摔下去,雙腿就不能行走了,輪椅還是江太傅送的,這事兒無人不知。
讓一個殘廢和身強體壯的金國世子比賽?
注意到大家的視線,陳源拍了拍金國世子的肩膀,笑嘻嘻道,
「我怎麼可能為難皇兄?咱們比比投壺、作詩什麼的,這又用不著腿。」
「聽說皇兄從小過目不忘,小世子開始學不過三年;且這投壺比的是臂力,也不算難為皇兄。」
「怎麼樣,敢不敢比?」
五皇子這般說確實有理有據,身邊的太監都沒有攔著他,周圍的人也都微微放鬆,覺得五皇子到底還是還有些分寸。
五皇子不是傻子,他在少年手上吃過虧之後,多少是長了一點腦子的。在這種場合上,他也只是想藉機羞辱一下少年罷了,也沒有玩過火的打算。
少年那雙狹長的鳳眸微微動了動,隨即垂下了眸子,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卻沒有人看到,他的眸子如同漆黑的寒潭,倒影著冰冷的寒芒。
投壺……呵。
他的掌心和手臂都有傷,是那天在容安宮自己扎的,雖然說沒有扎到筋骨,卻到底是弄得鮮血淋漓。此前被胡太醫包紮處理過,但是用這樣的一雙手寫字都已經很勉強了,更何況投壺?
陳源就在容安宮,自然知道少年的手臂受傷了,要不是知道他受傷,他才不會提投壺,肯定要找更困難的事情難為少年。
陳源心下得意洋洋,便好整以暇地盯著他。
陳秋今天被安排的衣服是寬袍大袖,裡面卻有著內襯,只要他不說,別人就看不出來他的手受傷了。
陳秋當然可以用手臂受傷來推辭,只是那樣的話,他之前的計劃就要泡湯了,難得遇上了這麼一個機會……
他試著動了動手指,想要試試自己能夠發出多大的力道,只是他才將將一動,下一秒,就被一個小姑娘抓住了一根手指頭。
耳邊傳來了一個小姑娘細細小小的聲音,
「答應他,一會兒不要用力,我幫你。」
少年頓了頓,被她抓住的手指頭微微有些發燙,姜小圓沒聽到少年的回答,以為他要硬撐著,剛剛想要再說話,少年手指動了動,是同意小姑娘方案的意思。
卻聽到陳秋突然間對五皇子道,
「好,我答應你。」
他慢騰騰道,「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五皇子饒有興趣道,「你說。」
陳秋定定地看著五皇子,突然間翹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好看弧度,「你湊近一些。」
五皇子被他笑得眉心一跳,莫名其妙就想起來了那天拉著他下水的時候,這個殘廢也是這樣的眼神,心中有些惴惴。
他才一猶豫,就看見了那殘廢笑了笑,滿眼都是譏諷,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你不敢?」
陳源勃然大怒,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怒氣,果真湊近了一些,冷笑道,「你這個死殘廢,到底想要提什麼條件?」
「若是我贏了,日後五殿下遇見我便退避三舍。」
少年淡淡道。
五皇子有點害怕這個上次拉他下水的瘋子,飛快地從他身邊離開,心中納悶了,難道他有什麼把握?
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還是點了點頭,冷笑道,「那你得要先贏了再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