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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圓越想,就越覺得他突如其來的好轉,像是一個人臨死前的迴光返照。
姜小圓不知道自己消失的時間裡暴君這裡過去了多久,只是她在深冬的風裡,慢慢地跟著小宮女們往前走,本來期待的心情,也漸漸地沉了下去。
上一次來是深秋,這一次是深冬,時間跨度應該是三個月的樣子,比現實要慢上不少。
只是姜小圓一直以為自己出現的時間還早,可兜兜轉轉,竟然只剩下了幾個月不到了麼?
一走到了臺階上,身邊本來還算是鎮定的小宮女都害怕得瑟瑟發抖起來,就連剛剛和姜小圓搭話的那個看起來很穩重的宮女姐姐,也白了一張臉。
有幾個小宮女腿都給嚇軟了,停在前面不敢動了。
只有姜小圓仍然對著勤政殿的大門望眼欲穿,恨不得幾步就衝進去找暴君秋。
她剛剛想著自告奮勇進去,就看到領頭的宮女壓低了聲音道,「那個最邊上的圓圓臉,你進去伺候陛下筆墨。」
突然間被叫到的圓圓臉:……
大概是以為姜小圓是哪個宮裡被臨時抽調過來的倒黴鬼,領頭就想推她出去頂鍋。
姜小圓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圓圓臉,但是她現在真的太想見到暴君秋了,也沒和領頭的計較,連忙朝著勤政殿走去。
她剛剛心裡面一直存著事,有些迫不及待地推開了門,這才想起來了自己上一次臨別時給人扎的滿頭小辮子的事情,動作才一頓。
於是推開大殿門進去之後,她就把腦袋低得很低很低……像一隻小鵪鶉似的縮著腦袋,腳步輕輕的來到了暴君身邊。
一走近大殿裡,就有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姜小圓聞到這個味道,莫名地覺得有些熟悉,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哪聞到過。
只不過她心裡存著事,一會兒想距離上次來已經多久了;一會兒又想著要怎麼找機會把藥方給暴君秋……也沒有精力去注意其他了。
姜小圓以為自己並不引人注意,但是姜小圓並不知道以暴君的兇殘,根本就沒有人敢靠近他三步遠——
姜小圓卻直接走到了暴君的手邊上。
繞是她低著頭,像個小鵪鶉似的,也仍然讓暴君身邊的大太監張德義屏氣凝神,冷汗直冒。張德義朝小宮女瘋狂地使眼色,但是姜小圓低著頭,只看得見自己的腳,哪裡看得到他的眼色?
低著腦袋不敢看人的姜小圓始終沒有注意到,正在慢慢揉著額頭的暴君,突然間頓了頓。
本來他察覺到有人接近,心中暴戾的殺氣差點控制不住,但是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桃子味之後,他按在輪椅上的手指一頓。
到底還是動了動手指,暗中已經瞄準了小姑娘的箭矢瞬間消失乾淨,一場殺機頓時消弭了個乾淨。
彷彿又想起了什麼似的,他身上的寒氣越發的濃重了起來,甚至於明明那股熟悉的味道讓他嚴重的頭疼緩解了,但是心底的暴戾卻越發濃重,讓他不得不捏緊了掌心。
三個月了,她再也沒有出現過。
在她消失的這段時間裡,他一直想著如果她再出現的話,他要安個什麼罪名給她呢?膽敢在老虎頭上拔毛,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只是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她始終沒有出現。
後來他想著,要不就饒了她一命吧,興許是知道自己惹了禍,害怕責罰才不敢來的。
一直到最後,他撤掉了守在寢殿的暗衛、養熟了她的葡萄,等到今年的葡萄都被做成了酒,從微涼的秋等到了大雪紛飛的時候,她仍然沒有來。
他甚至有一些仇恨地想著,既然走都走了,為什麼又要出現呢?
姜小圓乖乖地垂著腦袋,渾然不覺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上了一回,一邊安安靜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