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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一滴都沒喝到,一直覺得可惜呢。
她拿起酒壺為沈重樾和自己各斟了一杯,「奴家聞著倒是香,喝一些當也無妨。」
見姝娘沒意見,沈重樾抬手揮退了馮長幾人。
空曠的堂屋中一時寂靜下來,姝娘垂首抿著杯中的酒,不知該說些什麼。
仔細想來,認識沈重樾近兩月,她卻依舊對他不甚瞭解。
只知他家中從商,做的是珠寶和布匹生意還是旁人問出來的。他從未說過自己家住何處,年歲幾何,可有妻妾兒女……
想到此處,姝娘心頭略有些滯悶難言。
罷了,何必再問呢。
她暗暗苦笑了一下。
想是往後也見不著了。
人忘性都大,待過個年,想必她就會將他徹底忘了,屆時等她師父回來,她便給她師父養老,而後安安穩穩地在劉家過一輩子。
她仰頭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還欲再倒,卻被一隻大掌給按住了。
「這可是酒……」沈重樾提醒道。
「奴家當然知道。」姝娘扯開唇角笑起來,「王嬸說得不錯,這酒當真不醉人,清甜可口,實在好喝。」
沈重樾默了默,將盛酒的陶壺移到角落,「別喝了,你身子剛好,喝酒傷身。」
可她才喝了一杯呢。
姝娘惋惜地望了一眼酒壺,無奈夾了一筷子脆嫩的素筍尖放進嘴裡。
吃了半截,姝娘只覺面上越來越燙,眼前的筷子現了重影不說,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起來。
分明只喝了一杯,怎還有些醉了!
她努力撐著,可撐了一會兒,到底有些撐不住。姝娘站起來,身子都在發軟,只得歉意道:「公子吃著,奴家有些乏了,先回房休息。」
她欠了欠身,出門的步子輕飄飄地跟踩在棉花上一樣。
姝娘不曾沾過酒,可分明先前她看賀嚴喝,三杯青梅酒下肚,依舊神色如常。
不是說這酒不醉人嘛,怎得後勁這麼大。
她循著記憶往後院走,腳下也不知絆著了什麼,猛然一個踉蹌。
可未等著她摔著,身子已被扶住。
看著姝娘雙頰緋紅,眼神迷濛,一副醺醺然的樣子,甚至連路都走不穩了,沈重樾劍眉微蹙,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姝娘只覺自己落在了綿軟舒適的床榻上,一雙手落在她的額上,輕柔地撩開她兩側的碎發,粗糙的指腹時不時劃過臉頰,酥酥癢癢。
她向外側了個身,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著那張清俊的容顏,驀地喚道。
「夫君。」
沈重樾動作一滯,微微眯起眼,「你喊我什麼?」
姝娘半坐起身,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像是撒嬌一般,又喚了一聲。
「夫君。」
她的聲兒婉轉動聽,緋紅的雙頰似染了胭脂一般,一雙瀲灩的眼眸泛著氤氳的霧氣,含笑間眼梢上挑,流露出淡淡的媚意。
沈重樾喉間微滾,推開她的手道:「姝娘,你醉了,我給你倒杯水來。」
他正欲起身,姝娘向前一撲,一下摟住了他的脖頸,沈重樾害怕姝娘摔下床,忙伸手回抱住了她。
「你別走,阿爹阿孃都走了,連你都不要我了嗎?」
姝娘鼻尖泛酸,不知這話究竟是對劉淮說的,還是對沈重樾說的,可誰教夢中的劉淮生著沈重樾的臉。
既是夢,說什麼話又有什麼關係呢。
姝娘帶著細微哭腔的聲兒在沈重樾耳邊盤旋,他到底是個男人,溫香軟玉在懷,不可能無動於衷。
更何況,這人是姝娘。
他僵著身子,想將姝娘推開,卻聽姝娘用朱唇貼著他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