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5 頁)
責自己的胃。可工作同樣面臨變故的阮圓最後只給了阮立冬五百塊,阮立冬就不大樂意了。
初次視鏡地點定在靳懷理家,阮立冬和負責攝影的師父到達中山東路77號時,天開始飄起雨,雨絲很細,黏膩著人臉,涼涼的倒沒有不舒服。攝影師父拿著器材,阮立冬讓她先進,隔著鐵柵欄,阮立冬看見一個人蹲在院裡那塊草坪旁正發呆,雖然蹲著,可依然看得出那是個身量很高的人,人瘦,穿件不大合身的外套。那人的頭髮倒理得精神,短髮帶點小卷。他低頭看著草坪,阮立冬看不清他的臉,只注意到他手裡拿著把剪刀。
也許是來找蕭硯看病的病人吧,她想。來前她和蕭硯透過兩個電話,知道了他的職業是個心理醫生,和阮圓的老闆是一個職業。
阮立冬沒多想,跟著攝影師父進門。
蕭硯在一樓,這個時候他沒病人,正坐在椅子上看本心理學雜誌。阮立冬和他打招呼,問:“靳教授在嗎?”
“他出去遛彎了。”
“可我們約好了這個時間來採訪的。”靳懷理這人在阮立冬心裡的估值評分又下降了好大一塊。蕭硯看出阮立冬不高興,他笑笑看看手錶,“離你們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分鐘,放心,他那個人很守時。”
“現在下雨了。”阮立冬沒好氣的說,窗外,剛剛的小雨又大了些,遛彎的人指不定去哪兒避雨了。
“他就在門口,你進來時沒看著他嗎?”
“沒有,門口就一個人拿把剪刀,看樣子是在鋤草。”阮立冬想說那是找你看病的病人吧,可蕭硯卻“哦”了一聲,“那不就是老靳嗎?你可能不知道,老靳這人不愛運動,說的遛彎就是鋤他那塊草地。”
阮立冬愣了半天才說了句:“這真是個很特別的運動專案。”
“事實上,鋤草這個愛好一點不特別,1782年,美國一位生物學家在思維桎梏時,曾經堅持兩年,每天倒立一小時,後來因為腦出血終止了這項愛好,還有愛爾蘭一位光電學家曾經假想透過光學原理控制昆蟲行為,養了幾千只蒼蠅,後來很成功的被傳染了疾病,目前聽說在瑞士治療,和他們比起來,我的要環保健康的多。你這話缺乏事實根據。”門口傳來說話聲,阮立冬回頭,因為是背光角度,她只看見一個輪廓高大的男人快步走進屋子,他先脫了外套扔在沙發上,接著人也隨著坐在了沙發上。
這下阮立冬看清了他的長相,他有著寬寬的額頭,鼻子很挺,嘴唇不厚,高顴骨,這些組合起來,竟是個長相不錯的年輕人,說他是年輕人,是因為靳懷理實在比阮立冬想得要年輕。他像有多動症似的,放在膝頭的手不停做著變換交叉動作。
“不是採訪嗎?開始吧。”阮立冬是沒見過科學家,不過她真覺得這個科學家的生活節奏和自己不一樣。她拿出一張紙,“這是我草擬的幾個問題,您看看,醞釀下,一會兒我們試錄一下。”
靳懷理眼睛快速瀏覽了一遍紙張,阮立冬做的這行是受過速讀速記訓練的,可她發現靳懷理眼球的運動速度快的嚇人,也就五秒鐘功夫,靳懷理放下紙,他以一種太過小兒科的眼神最後瞥了眼紙,自言自語似的回答起上面的問題:
第一,我並沒覺得物理這個學科有多高深多高尚,它對我是和鋤草一樣,是打發時間的興趣愛好。為什麼從業?擅長。再有,我不是不喜歡接觸媒體來往,我是不喜歡和人來往,思維模式大多同一的人群對我絲毫沒有助益,只會分散我的精力。至於你提的其他問題,我沒興趣,不回答。
阮立冬盯著起身進了廚房泡茶的靳懷理,眉頭皺得緊緊的,這真是生活在地球上的人類嗎?人類怎麼能做到這麼討人厭!
錄影的師父早料到沒那麼簡單落到採訪,可他怎麼覺得這位靳教授有點刻意刁難的感覺呢?採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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