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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他若是擺明了態度,她也就無所謂糾纏。本來就是好聚好散的,既然起了開頭,也要畫上圓滿的句號。
因是半身麻醉,人總昏昏沉沉的,但略略有些感覺,自己手術結束了,有人很輕很溫柔的將她抱到病床上。模糊中依稀有人在跟醫生說話,她極力想捕捉那聲音,但總是聽不清楚,也不真切,就像在夢中般。她雖意識不清,但還是知道那聲音絕對不是沈小佳。
夢中有人一直握著她的手,很溫暖,很有力,彷彿有種讓人安心的力量。彷彿是很小時候,父親總是牽著她的手路過一座座的小橋,她總是喜歡一蹦一跳的走著。母親看了知搖頭,說是一個女孩子家,給父親給寵壞了,走路沒走樣,坐沒坐樣的。說歸說,總捨不得罰她。就這麼握著,說不出的安心,說不出的放心,竟覺得是回到以前似的,迷糊著又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已經是傍晚了。夕陽快下山了,但餘輝脈脈,從一大扇窗子裡照進來。整個房間就這麼沐浴在陽光中,因是春未時節,微風輕拂,舒服到了極點。
她眨了眨眼睛,又閉上了。覺得自己還沒有完全清醒,應該還在夢中。她住的地方明明是兩人一間的病房,但看這裡的擺設,分明是個極好的房間,跟她昨晚住的那間,差別不是一點點的。她閉了一會又睜了開來,略略移了一下眸光,竟然嚇了一跳,他就站在窗邊,背對著她。
從沒有想到醒來竟然會第一個看見的是他,她只覺得心裡面彷彿有人在用撣子不停的撣著,又癢又舒服,也不想去思考他怎麼知道她生病的事情了。
她的麻藥雖然過了,但手腳還是不舒服,僵僵的,彷彿不是自己般。只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她很少這麼看他。如今他這麼站在光影中,直直的,彷彿竟有種說不清的落寞。她不禁啞然了,人生了病,連看人的眼光也怪了起來,他向來呼朋喚友的,總是群來群往的,她竟會覺得他落寞。
他像有心電感應一般,竟猛得轉過頭來,直直的撞到了她的眼裡。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慢慢的走了過來。她忘了收回目光,隨著他一步一步的走進,才發現,他沒有平時的意氣風發,似乎有一絲狼狽,又有些風塵僕僕。
也不知道對望了多久,只聽到走廊上熙熙攘攘的一陣聲音,有人在門上敲了幾下。他理了一下衣服,方清朗的道:“請進!”
好大一群人進了來,為首的便是沈小佳,一看到她,驚喜的道:“醒了,子默醒了!”還有王大頭,小王,趙韻之,李浩等人,她笑著一一道了謝,竟然還有六部的席經理。看來,她平時的人緣還是可以的。
王大頭一面慰問,一面朝江修仁看了半天,跟她打趣道:“子默,你好啊!把男朋友藏在家裡,總是不肯帶出來,今天算是抓了個正著。”她只笑著不答。王大頭笑著向江修仁伸了手去:“你好。王騰!下次希望公司的聚會,可以看見你這位家屬。”江修仁笑了笑,看了她一眼,道:“你好!主要是她覺得我帶不出去,怕丟了她的臉!”竟也挺幽默的。王大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一堆人說了好一會話,她因剛開了刀,精神疲累,只問一句答一句的。眾人也看了出來,便離了去,臨走時,只說明後天再來。沈小佳湊了過來,低聲道:“就那銀灰大奔吧!”見她不否認,便眨了眨眼睛,又道:“趙子默,你走運了!好好把握!”聽到她在電話裡跟他說子默在開刀時的緊張語氣,看得出對子默定然是用情很深的。
這男人她倒是第一次打照面,平日裡只看到過好幾次他車子的尾巴。想不到竟如此的一表人才,涵養和風度都極佳,一看就知道是個極品。更何況子默現在的病房,聽說是領導專用的,不是普通有錢人說轉就能轉的。醫院方面是寧可空著,也不會讓不相干人等用的。看來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