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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人始終是要服老的。
而託尼評價胡騫予,最出名的,就是那句:“年輕人胃口太大,股票玩得順手了點,就膽敢插足地產界。到時候從高處跌下,就會知道疼了。”
想來,託尼和胡騫予之間芥蒂頗深,自然也不會看我多順眼。
我除了對露西的“試試這道刺身啊。很不錯吧?”一類的問題不時點頭回應外,不再多話。只當純粹是來享受美食。
露西也看出了我和託尼之間的不友好,笑嘻嘻,夾了一筷子到我碗裡:“託尼幫我訂的白松露菌,今天剛到,很新鮮,嚐嚐。”
我嘗一口,細品:“不錯。”
露西笑的明媚無比,拉著託尼的手,晃啊晃:“好東西要跟朋友分享。”
自此,託尼才對我友好了一些,起碼不像我剛到的時候那樣,對我絲毫不加理睬。
露西一句“好朋友”,對他還是有影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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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喝空了,姚謙墨便滿上。即使是清酒,這麼喝,也會醉。
我酒量差,被幾杯清酒弄得頭昏腦脹。
下午,我頂著醉意陪露西逛商場。
禮服她是成套成套的試,負責導購的店員樂得是眉開眼笑,我得出空閒,賴在沙發上假寐。
我窩在沙發裡,不知不覺睡著。
醒來時,發現姚謙墨一手攬過我的肩,正試著把我的頭按到他的肩上。距離近,他身上剃鬚水的味道清晰可聞。
見我醒了,他收回手,卻不見一絲尷尬:“醒了?”
我坐正來,往旁邊挪了挪:“抱歉。”
他笑。這個人,一張臉,沒話說,笑起來就更加。只可惜,眼睛裡帶了點邪。
是個有教養的痞子。
露西從試衣間裡出來,身上是一套香奈兒的小禮服。
“怎麼樣?”
女人的衣櫃,永遠少一套這樣的晚禮服。露西鍾情所有美麗昂貴的事物,就像她鍾情於那些多金的老男人一樣。堅持不懈,永不滿足。
和露西初識時,我驚異於她對那些奢侈品的狂熱喜愛。
她直接引用香奈兒的名言回答我:奢華從不與貧窮對立,它的反面是庸俗。
露西和我不同,她是需要被捧在手心去疼愛的女子。
露西此時的表情,已經洩露了她對這件禮服的喜愛。
我見狀,點頭,笑著豎起大拇指。
露西一開心,大手筆,試了的禮服全部買下。
看著金卡劃了6位數進賬,服務員臉上笑開花,忙不迭打包。
我暗自慶幸,以為終於得以解脫。
不料露西仍舊不肯離開,硬要我試衣服。
我在等一個很重要的電話,無法專心在我平日裡也很喜愛的華服上。
無奈,露西纏人的功夫一流,面對她,我投降,乖乖拿著她選的衣服,進試衣間。
結果,沒一件我滿意。
出了一家店,還有更多家等著。我們不急。
路過另一家店時,櫥窗裡的一件展品——我不經意瞥見——視線就這樣駐足。
黑色的抹胸及膝裙,簡單,沒有其他修飾。它吸引我,沒有理由。
可惜,我剛要進店門,手機便響了。
那頭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何老上午已經從日本出境,不過飛機delay了,差不多1小時後到樟宜機場。”
我收了線,轉身向露西告別。
“什麼事這麼急啊?逛完再去不行嗎?”露西不滿,嘴巴嘟起來。
“真的有急事,下次再陪你逛。”我哄著她,繼而朝她揮手,加快步子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