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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雖然不感興趣,還是笑著聽著,從家到琉璃廠不過三四里路,一會兒就到了。
隨便進一家賣文房四寶的鋪面,訴今挑著挨個問價錢,一直吐著舌頭,沒有一塊硯臺價錢低於十兩銀子。這點錢早些年對文家來說不算什麼,逢年過節先夫人除了自己做衣服,經常稍帶著讓裁縫給訴今量身形,給她做也都用上好的衣料,有時一次就能花掉二三十兩,差不多是老爺半個月的俸祿。但今日不比往昔,少爺開的醫館鋪面小,有時侯一個月也賺不上十兩。
但是少爺用的東西也不能太隨便,訴今好不容易看好一塊黑地黃星的羅紋歙硯,跟老闆砍來砍去,最後給讓到八兩,訴今這才開開心心付錢,囑咐老闆仔細包好。
出門訴今還想再逛,杜慕卻要回營裡,跟訴今道著歉說下次放假再陪她,訴今只能笑著說好,看著他離開,他每走幾步就回頭跟訴今笑著搖手。
既是不捨為何還要回去,訴今頭先買到好硯臺的興奮勁兒一掃而光,又轉念一想,都是身不由己,世上又有幾個跟自己似的無所事事到處亂跑的人。
待他走遠,訴今想著平時無聊,便走進榮寶齋,看上幾本詩集想買荷包裡錢卻不夠,只好笑著說下次再買,出門走了幾步看到一輛外飾頗為熟悉的馬車,旁邊站的小廝也很面善,她這才記起來是載澄的馬車,上次就是這輛載她去同興居的。
訴今看向小廝面朝的店鋪,是一個門面很小的書局,少爺早囑咐過她不準進這種二手書店,訴今很聽他的話,平日都不進。但是彷彿能看到載澄的身影,就大步邁進去,果然那人是載澄。
“澂貝勒!”訴今輕拍了一下載澄後背。
載澄轉頭一看是她,忽地手忙腳亂,把手中剛才翻閱的書藏進懷裡,面色訕訕的,道:“你……你也來買書?”
“《品花寶鑑》?什麼書?”訴今已經看到了封面。
載澄臉一紅,忙解釋道:“我也不知什麼書,有人託我買的。”
“那人派頭也真大,竟讓堂堂的恭王府大爺給他買書。”訴今說,心裡卻想,你不告訴我也罷,回頭我問少爺。
載澄見她不再問什麼書,表情恢復如常,噙著笑說:“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去?”
訴今忙擺手說家近,不用。說完自己跑著跳著很快不見人影。
載澄這才用袖子擦冷汗,轉身付書錢。心中暗想,皇上託我辦事怎麼都能扯上這小丫頭。
訴今回到家正好在門口碰到文銳跟魏叔,她跟著文銳走進書房,把買來的歙硯拿出給他看,文銳只說了聲放桌上,訴今放下後站著也不走。
“你又有什麼名堂?”文銳抬眼問。
“少爺,有本書叫什麼《品花寶鑑》,你聽過嗎?”訴今問。
文銳搖頭說沒聽過,一會兒又道:“怕是《風月寶鑑》,你記錯了吧,就是《紅樓夢》,這是**,以後不許再問。”
不對啊?難道真是記錯了?訴今心裡納悶,《紅樓夢》是知道的,難道因為是**他才那樣緊張?但怎麼看他都不像怕這個的人。到最後訴今也理不出所以然。
沒過幾日訴今又去一趟琉璃廠,那個硯臺杜庭璞看著不錯,自己找不到那家店,她便很不情願幫忙跑了一趟。那位杜庭璞是夫人的侄子,比訴今大兩歲,訴今見面都叫他一聲“表少爺”,背地卻是直呼其名。
轉眼到了十月初一,訴今想東嶽廟廟市的花會表演,但是早上文銳便吩咐馥硯好好看著她,不準出門逛廟會,訴今一氣之下連早飯都沒吃,他們也不管,由著她乾坐在床上。
到了巳時,訴今肚子餓得咕咕叫,廚房也沒剩飯,便騙馥硯說:“我肚子餓了,只是出去買點吃的,絕對不去廟會,真的不去。”
馥硯不信,也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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