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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她真要懷疑自己所在的年代了。
周文幸接了個電話,因為訊號不好,匆匆下樓。
她站在書架旁,隨手拿起一本書,就聽見有腳步聲。
很快,周生辰就出現在樓梯口,他手搭在樓梯盡頭的木雕扶手上,透過一排三米高的書架縫隙,很快就看到了她:“有沒有喜歡的書?”
“我才剛到不久,”她放下書,“你不是說,家裡有事情要處理?”
“結束了,”他微微笑著,“餘下的那些妯娌間的事,應該不需要我插手。”
他的神色坦然,聲音裡仍有些不太自在。
畢竟都是一些家庭矛盾,的確不需要他來作主。
所以他匆匆離開,甚至走的步子有些快,只是想看看時宜看到這樣的禮物,會有什麼反應。而此時看到了,卻發現她的態度並不重要。
背對著窗外的夕陽,她這種恬淡而又古典的氣質,像極了傳說中一顧傾城的女子。
“為什麼不到窗邊去看看?”他不緊不慢地走過來。
時宜愣了愣,瞥了眼半敞開的窗子,竟然踱步動步子。有種深刻的恐懼感,讓她甚至有些手指發抖,呼吸困難。她並不恐高,十丈也不過是十層樓房的高度,可為什麼會這麼怕。她輕輕地深呼吸了下,怕他看出自己的反常。
他卻已經先走到窗邊,徹底開啟窗子,將支撐的鉤子掛上。
如此一來,視野更加開闊。
有風吹進來,臨近窗邊的書架上,有書刷刷翻過數頁。
他靠在窗邊,回身看她:“來,看看這裡。”
時宜不敢動,覺得周身都有些疼痛,那種從骨縫裡滲出來的疼痛,讓她緊緊攥住拳頭。
他看著窗外,未曾留意她的異樣:“站在這裡,你能看到整個老宅的全景,還有落日。”
聲音淡淡的,在清涼的晚風裡,讓人如此熟悉。
時宜剋制住自己心底裡的恐懼,慢慢地,一步步地走過去,把手遞給他。直到被他輕輕握住,帶到窗邊。她扶上窗欞的一瞬,眼前只有血紅,他的聲音明明那麼近,卻像是隔了曾水霧,聽不清。
“身體不舒服?”周生辰單手撐在她身側,低頭看她臉色竟有些微微的泛白,“時宜?”
他喚她的名字,耳邊是他的氣息,還有他的體溫。
所有現實的觸感都把她從噩夢中漸漸拉回來,直到眼前恢復清明。
血光散去。
只是夕陽餘暉。
連綿的白牆黑瓦,還有濃郁的綠,都被餘暉拉長了。真的是一眼看不到邊界的老宅,那些似乎是邊界的風火牆,都隱在了暮色裡。
美極了。
她想,他是想讓自己看美景。
她額頭有些浮汗,此時在即將散去的日光中,才被他看清楚:“忽然出了這麼多汗,真的不舒服?”她搖頭,還未待說話,周文幸已經走上樓來。
周生辰本想給她拭去額頭的汗,剛才伸出一半的手,也因此而中途收回來,插入了褲子口袋裡。好像他在第三人面前,永遠都很矜持,矜持的像個不近女色的和尚。
時宜被他這個動作逗笑。
所以周文幸走上來,看到的是時宜笑得有趣,自己哥哥卻一本正經地看時宜,面上毫無笑意,眼底卻有著細微的愉悅。
周文幸越發對自己這個未來嫂子有了好感。
要知道,這位科學家哥哥,可是對女人歷來沒興趣的。
晚上週生辰帶她去見外婆。
讓她非常奇怪的是,他的外婆那麼大年紀,竟然不住在老宅子裡。
車開出山區,拐入不算太繁華的臨近小鎮,見到了獨居在兩層小樓的老人家。接近百歲高齡,老眼昏花,卻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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