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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蒙了才斷奶。賈府雖然不至於如此,但是大多的哥兒姐兒都是喝到三四歲才斷奶,即便斷奶,也還是把乳母留用著伺候哥兒姐兒,乳母不僅僅是有體面的下人,還要擔負起約束主子房內的丫鬟,並幫著教導年輕主子的言行舉止的責任。特別是姑娘的乳母,往往要隨著姑娘出嫁,因此越發重要。夏葉以前熟讀紅樓,幾個細節記得特別清楚,迎春都快要出嫁了,卻還要受乳母的教導敲打,偏偏她那乳母是個不成器不要臉面的,在園子裡開局坐莊賭錢叫賈母逮住了要罰,卻還偷拿迎春的累絲金鳳區填補虧空,還鬧著要軟性子的迎春去給她說好話保她出來,不然就鬧。還有寶玉的乳母李嬤嬤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在寶玉屋裡就拿大得很,後來是寶玉為了護著襲人等喜愛的丫鬟攆了出去的,但是,可見一點,賈府對於乳母的管理是比較粗放的,同時,乳母仗著奶了哥兒姐兒常常拿大做耗的事也是在賈府屢屢發生的。
夏葉呢,既然穿越來了這裡,又佔了原主的身子,自然是要把原主的女兒視如己出的,故而,成天圍著大姐兒打轉的乳母以及其教養方式理所當然地成為夏葉的第一考察物件,不容有一點差池。
好在,經過夏葉的細細考量,這乳母還算本分,也沒有那些妄圖憑著奶了大姐兒的功勞就作威作福的花花心思,只是,乳母畢竟是乳母,沒有讀過書識過字,帶孩子全憑著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的老經驗老辦法,在夏葉的眼裡,難免就是些陋習,對孩子不好,少不得花心思,一樣一樣糾過來,橫豎現在還在養病期間管家的責任還沒有完全落在身上,夏葉就經常叫乳母把大姐兒抱過來,親自教導給乳母看。
賈璉進屋的時候,夏葉正抱著大姐兒在懷裡,用一個小銀勺子給娃娃喂香甜的蘋果泥,並絮絮地告訴乳母:“大姐兒現在有牙齒了,倒是寧可斷了奶,喂她吃點香香的東西。還有,這些鮮果也要每天吃,大姐兒牙齒沒力,啃不動,就這樣用小勺子刮成泥,跟米糊糊一樣餵給她吃。”
大姐兒嚥下一口蘋果泥,小手一抓一抓地,說:“娘,好吃,再吃。”
“好,再來一口。”夏葉笑眯眯地又舉起小銀勺,舀了滿滿一勺,往大姐兒嘴裡喂去,大姐兒吃得高興得很,眼睛都笑彎了,說:“好吃,還要。”
夏葉又往大姐兒嘴裡餵了一口,然後,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進來的賈璉,說:“二爺回來了?”
賈璉有點尷尬,貌似他每次都來去匆匆,和媳婦沒說上兩句話就走,對女兒也是疏忽得很,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大姐兒□□月大在炕上爬來爬去的時候呢,一晃幾個月過去,大姐兒都會說話了。
因為爹爹總是早出晚歸,甚至不歸,大姐兒沒怎麼見過他,看見賈璉和屋裡的女人們不同,個子很高,顯得很有氣勢,便害怕地縮了縮脖子,轉頭往夏葉的懷裡鑽,拖著奶聲奶氣的哭腔,說:“娘,怕,怕!”
夏葉看著賈璉,口氣淡淡,卻滿含譏諷,道:“大姐兒別怕,這是爹爹。爹爹是大忙人,平時輕易見不著,難得見一次,還黑著個臉,像上門討債的一樣,也難怪大姐兒害怕。”
賈璉想反駁,卻又無從反駁,只好尷尬地說了一聲,“誰像討債的?我這不好聲好氣的嗎?”又半蹲下|身體,放柔和了聲音,喊:“大姐兒,乖乖,來爹爹這裡,爹爹最愛大姐兒了。”
大姐兒在夏葉的懷裡側頭,看了一眼賈璉,復又一頭扎進孃的懷裡,抱緊了不撒手。
夏葉愛莫能助地朝著賈璉聳聳肩,說:“大姐兒連自己的爹爹都不認識了,也難怪,她見你的次數比見寶玉還少呢,你不說你是爹爹,說是個叔叔,她沒準兒還信了。”
賈璉苦笑不已,心裡那一點對媳婦和女兒有的愧疚之情由黃豆般大小膨脹為花生米般大小了。
夏葉懶得和賈璉周旋,沒說上兩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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