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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的視線，極其冷漠地開口，一字一句格外著重清晰：「我主人問你，你到底反還是不反？」

雁衣帝君臉上笑容消失，他也不得不回歸正題，他故意看了顧霽言一眼：「這麼好的婚事，這麼好的道侶，我怎麼捨得我們的公主娶不到。這樣，她結契約的那一刻，我就反。反了就不可能有回頭路，她剛開始結契約卻還能回頭，不過是傷一下根本，調養個幾百年就恢復了。」

好一個調養個幾百年就恢復了，顧霽言冰冷地看著雁衣帝君，眸中含著可怕的殺意。

雁衣帝君看到顧霽言眼中的殺意，反倒是興奮了，他就喜歡看敵方情緒激動的樣子，這只能說明他的猜測是對的，他的攻擊攻到了根本。

「怎麼，做不到？」雁衣帝君緩緩開口，語音微微上揚。

顧霽言無奈又有點痛心地垂眸，突然感覺跟某人在一起久了，演戲都演得有些自然了：「主人想做的事，我阻止不了。」

清冷的聲音落下，顧霽言凝神運功退出雁衣帝君名為保護罩，實則是施壓罩的範圍，他回眸看向一片混亂的婚禮處，與假裝著侍女的寧錦星不著痕跡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寧錦星立刻明白，雁衣帝君是答應了。

謹慎起見，她還故意謊稱一塊地方好像有契約石，引得寧雪去看，寧雪視線看去的地方，正好也能對上顧霽言的視線。

這實際無意義又很明顯的對視，在雁衣帝君的眼中卻是交換資訊，雁衣帝君的眼眸微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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