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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裡?
“你醒了啊。”蘇壞搖著摺扇走進來:“馬車已經準備好了,走吧。”
“你要幹什麼?”他戒備地退了一步。
“拉你出去做花肥。”蘇壞狡猾地笑笑。用扇子點了一下他的頭:“騙你的。”
什麼?趙旭怔住了,沒想到破陽軍就這麼放他走了。宛南一行簡直就像一場夢,他一生最大的惡夢。直到出了城門,他腦中還不斷地回想起那個白衣少年的身影。趙嫣看著他離開,依舊是洞悉一切的笑容。有一種傲氣是天生,就像她這樣。
“我該回去了。”她說。
軒轅知秋看著她:“不是還有東西要問嗎?”
趙嫣笑了笑:“算了。”有些答案,還是自己去找吧。
“可是,嫣兒為什麼還要回去呢?”待她走後,蘇壞突然問。已經到了這一步,還需要做繼續頂著趙政義女的身份嗎?
“大概是因為她弟弟還在浂京。”玖葉說。
“弟弟?”蘇壞愕然,“她有弟弟嗎?”
“風氏最後一代的小皇子。”軒轅知秋接到。然後又飄也似的走開了。來去無蹤。
臉一寒,不自覺地訕笑,蘇壞看向玖葉,尋求答案。
“十幾年前,大煊皇族曾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醜聞……她是蓉王妃和潮野白氏之主白陵的女兒。”
“喂,跳的未免也太快了。”
“中間的自己想。”玖葉笑道。
蘇壞瞪了他一眼,也不再多問。他並不笨,自己也是出生皇族,這點道理一想就通。恍然間對趙嫣的瞭解,好像又深了一層。“不過她一個人在那個地方,還是會有危險吧。而且再過一年她就十五歲及笄了,真的要嫁給趙旭嗎?”
“別擔心,凌溪雲跟著她呢。再說,她是趙嫣。”一句話,對她的信任已一覽無餘。
“喂,你真的不擔心嗎?”
玖葉笑笑,沒有回答。
可是有些東西,他不說,蘇壞也是懂的。一個人心再深,有種情緒也是難以掩飾的。
“一起去喝杯酒怎麼樣?”
“還有空喝酒嗎,你忘了,還有六萬個俘虜要解決。”
蘇壞懶懶地拍了拍頭:“真是的,趙嫣也太狡猾了,每次都留著爛攤子給我們收。”
可是對這群朋友來說,再多的爛攤子,他們也甘之如飴。很多年後,歷史學家評價破陽軍創始人們的友誼,說趙嫣幸得遇上這幾位朋友,才打下創下破陽所擁有的天空,蘇壞聽到這句話,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真正的幸運的不是趙嫣,而是我們。”他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浂京,是要回的,七年前趙嫣沒想過趙政會收她為義女,命運給他們開了個有趣的玩笑。而趙嫣,會是將一切變得更加有趣的人,所以不到最後她不回撤離戰場。
先趕回堯城的不是趙旭,而是那天逃走的幾個將士,當遠在漠北的平南王——這一年,所有人已經不再稱他為候,而是已王為尊——聽到這個訊息,憤怒地結束了北方的戰爭,抽身回到西北。十萬大軍,四萬被誅,六萬被俘,軍師蔣平陣亡。這是歷年來煊兵所受的最大恥辱!
“破陽!好一個破陽!”趙政背對著跪地的將領,死死地握緊拳頭。
“他們的首領是一個少年,帶著面具看不清樣貌,殺死蔣大人的是個長得很像女子的男人,用的是一把碧色的劍,還有歧陽的世子,蘇壞……”
“等一下,你說的那個男人,是不是長得很漂亮?”
“嗯?”那人想了想,點頭:“是。”
一劍斃命,是凌溪雲。一定是。過去趙政曾經聽蔣平提起過這個人,樓蘭國被廢黜的皇子,後主奪位後便不知所蹤,再出現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