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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活幹完了,見皇帝頰上嫣紅,大概他也覺得很不好意思。
她退後兩步蹲了個福,“主子安寢吧,奴才們在外頭候著。”
皇帝背過身去,沒有答應她。
素以覺得有些悽惶,心裡也空落落的。稍定了定神上前放帳幔,這才端起盆出了金頂大帳。
太監真是狗搖尾巴會奉承的東西,不知道里頭到底怎麼個情形,光看這打溫水的架勢,就料準了保準逃不過那一出。所以素以出來的時候,榮大總管的態度來了個大轉變。趕緊的上去接手,臉上堆著笑道,“哎喲,姑娘受累了!這種粗活兒交給底下猴子們,姑娘如今登了高枝,可喜可賀。再叫您幹這個,主子知道了也不高興不是。”
素以知道他是誤會了,她自己也想遮掩,便道,“大總管您太抬舉我了,我沒登什麼高枝兒,乾的都是做奴才份內的事兒。您別這麼說我,說出去不好聽。我是沒什麼,主子臉面要緊,您說是不是?”
榮壽噎了下,黑燈瞎火的是沒錯兒,可就著邊上高架的火盆子也能看出點端倪來。他定睛往她胸口瞧,含笑指了指,“姑娘的坎肩是怎麼的?弄髒了可失儀。”
這個爛腸子的狗太監,專挑別人痛處說話。素以含糊哦了聲,“先頭不小心濺了水,請諳達準我回榻榻裡換了衣裳再來。”
“成成成。”榮壽點頭不迭,“也別忙慌,回去就歇著吧!你們女孩兒不像咱們耐摔打,隨扈奔波了這麼陣子也怪辛苦的,後半夜就別來了。主子跟前有我呢,一會兒那貞也過來。”
素以忙肅了肅,“大總管您心眼兒真好,那我就回去了。”
榮壽掖著鼻子點點頭,看她逶迤走遠了,還有點摸不著北的感覺。
她沒回榻榻,榻榻裡有瓊珠,看著鬧心,乾脆往上夜的帳篷裡去。挑門簾進屋,正碰上那貞換衣裳上後半夜的值。那貞見她一臉萎靡樣兒,邊掛七事邊道,“怎麼的?吃了敗仗似的,誰給你氣受了?”
“沒有。”她彆彆扭扭的轉過身去解蝴蝶扣上的鎏金鈕子,想起那貞給賜了婚,笑道,“我還沒來得及給你道喜,配了個如意郎君,估摸著比我早出宮呢!敏貝子看著會疼人,你又是奉旨過門,將來日子差不了。”
“誰知道。”那貞有點難為情,含羞道,“過日子又不是隻過三兩天,開頭好不算好,能順溜的過一輩子才叫真的好。這種侯門人家兒,還不得一個接一個的往家娶啊!側福晉、格格、通房一大堆,有你操心的。”
“那也未必。”素以脫了衣裳蹲在炭盆子邊上烘手,搓著指關節道,“你是嫡福晉,位分不一樣。像我老姑奶奶,嫁的是一品大員,夫妻倆情分深,我老姑奶奶治家又嚴,底下妾懷著六七個月的身子還在跟前站規矩呢!別的都是小事兒,只要你和姑爺好,萬事有商有量的,這就夠了。”
那貞聽她窮大度,捂嘴笑道,“你別說我,將來我就瞧你能不能這麼看得開。”
火光烘得人上臉,顴骨上熱辣辣的一片。說素以不怎麼愛鑽牛角尖吧,這回腦子裡盤算著事,也顯得有點心不在焉的。那貞瞧了納悶,“剛才榮壽叫人退出去,就剩你和瓊珠兩個,後來出了什麼事兒了?”
素以悶著頭說,“沒什麼,好好的。”其實她心裡真好奇,伺候皇帝那種事兒,是不是御前女官們都得幹?她仰起臉來看那貞,“你跟著主子多長時候了?”
那貞拿篦子抿頭,從鏡子裡瞥她,“總有兩年多了吧!主子御極我就給撥到養心殿伺候了,你問這幹嘛?”
她脫了罩衣鑽進褥子裡,猶豫再三,最後搖了搖頭,“不過湊嘴一問……到點了沒有?你上值去吧!”
那貞捱過去,在她的氈墊子邊上蹲下來,“你有什麼事可別瞞我,咱們打小認識,你也知道我從來不站邊兒,但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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