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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拖上一拖就有法子了。”
召召搖搖頭,一臉恬淡:“你可是糊塗了,人生在世,活得幾日便是幾日,何必太強求。實話告訴你,在船上時我已知自己毒中過深,無法可解,拼死趕回來只為了落葉歸根。”
落葉歸根,聽起來太過淒涼,完全是老人的口吻,阮夢華想起初見她時,那嬌媚的語調:“奴家名喚……召召。”
轉眼她卻已滿頭灰白頭髮,生機漸無,怎能叫人不悲傷。她不禁哽咽道:“總是為著我才拖累了你。”
屋裡那兩名氏羌女子早在召召示意下退出外面,雲瀾上前輕輕扶住她的肩膀,又聽得召召道:“你莫要如此,說起來你受這些苦全與我不無關係。當年我一念之差,輕信他人,將蠱術教給了一個心術不正的人,差些沒命回來,有此報應也是天意,並非是你的錯。”
卻是說起舊事,這也正是阮夢華想要知道的。
到底是誰?
那一年,她看厭了重芳庭的繁花似錦,也將聖女種至尊無上的榮耀視為桎梏,未曾留下書信隨性地走出了幾百年來封閉的山谷,懷著對萬丈紅塵的嚮往踏入塵世,只帶走了一粒小小花種。先到滄浪後至子夜,無意中遇上了回祖家探親的邵家小姐。
誰曾想會發生那麼多事呢,她在船上被雲瀾救醒,第一件事就是打聽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的下落,沒想到她居然已經死了。
“你是否想問是誰給你下的蠱?其實也不難猜,你中蠱十年,那時不過六歲,誰會和一小稚齡女童結怨,自然是對你母親不滿之人將滿心怨毒發洩在你的身上。算來算去,只有那些宮中女子才有理由。”
“不錯,確實是我六歲回京那年,入宮後才出的事。”此言一出,另外兩人都吃了一驚,沒想到阮夢華是知道的。阮夢華身子一僵,莫名緊張起來,
她自然無法細訴詳情,這是她藏在心底的秘密,當下苦澀地道:“當時的情形我本來是不記得的,毒性發作出來後,終於想起大半,只知道是在宮裡某處,卻始終無法看清那個瘋女人是誰,她拿著一根金色的會動的東西,甚是可怖。這十年中每當要回上京時便會噩夢連連,想來我雖然忘記了那件事,可心裡卻總是害怕回京,害怕噩夢重現。”
雲瀾的心一緊,她竟忍受了十年之久。
“丫頭,你從來沒有說過。”
她淡淡地道:“遠在杏洲之人,又有哪裡可以訴說,身邊的丫鬟們倒是知道,那又有何用。”
召召不懂她的處境,奇道:“你不是子夜國的公主嗎?”
公主?她倒情願自己不是。若她不是陛下的女兒,或者可以象阿姊那樣有人疼愛憐惜,不必被遠送到杏洲,更不會有人來給她下這該死的蠱!只是怨也罷,恨也罷,萬般皆是命。
她不願在這件事上想太多,繼續問道:“玉瑪聖女說我這毒早在兩年前便該發作死去,全憑了一盆玉色煙花才緩了死期,聽她的意思,世間本不該有玉色煙花,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是召召姑娘將此花帶出谷,敢問你當時給了誰?”
她記得召召是被親近之人所害,那麼玉色煙花自然也是在那人手中,而送她花的人是邵之思,難道就是邵家嗎?邵家有一女進宮做了皇后娘娘,要說最恨母親的女人不是邵皇后是誰?
那一年她初次回京入宮,迷路之後遇上那個瘋狂的女人,後來被邵皇后送了回去……心口似乎又在隱隱作痛,記憶中的一幕幕在她腦子裡不斷閃回,那個女人瘋狂的聲音呼嘯著重重壓迫而來,她顧不得肩上有傷,死死絞著自己雙手,僵著身子等待召召的回答。
“給了誰?自然是給囚了我二十年的人,小姑娘,難道你還猜不出來是誰嗎?”
“是……邵家的人?”她仍要確認了才甘心。
召召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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