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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可這幾個月相處,她想得卻未免太多,有孩童稚趣,卻也有智者憂慮。
柳雁見他忽然走神,抬手在他面前擺了擺,“褚陽哥哥。”
齊褚陽回神看她,神情明朗真摯。柳家對他這樣好,那他對柳雁也該很好才對。這事,也得找個機會跟柳伯伯說說。
“吉時已到。”
一聲高贊,鞭炮聲震天響起,柳雁趕緊捂住耳朵,看著滿大堂、滿院的人都激動起來,方才想的事都已被拋在腦後,跟著哥哥姐姐歡喜叫了起來“嬸嬸進門咯,嬸嬸進門咯”。
滿院人爭相要去看新娘子,連孩童也要去湊這個熱鬧。見了那鳳冠霞帔的新娘子,笑得更是歡喜。
方青由出嬌小娘領著出來,握著小小女童的手,手心都滲出汗來。走了幾步又被交給喜娘,跨了火盆,繼續領著往前。每走一步對她而言都十分艱難,這樣多人,好在……不用露臉。
柳定澤被長輩推著上前,拿住紅綢球,見另一頭交給新娘,可看不見臉,俯身想去看,就被喜娘拉住了,低聲哄他“四爺乖乖拜完堂,老太太就會給您許多許多糖了”,柳定澤這才不鬧。
贊禮者見兩人都已站定,朗聲“一拜天地,一團和氣”。
方青彎身拜了拜,蓋頭的金黃瓔珞下,能看見他的黑色靴子。
“二拜高堂,金玉滿堂。”
柳定澤耐著性子彎腰,要不是為了糖,他真不想做這樣麻煩的事。剛在心裡唸叨完,又聽見第三聲——
“夫妻對拜。”
他立刻惱了,怎會這樣麻煩!他不願再拜,將那紅綢丟了轉身要走。還好喜娘特地是挑了個老道的,眼疾手快,在紅綢剛丟出去時就抓住了,可讓看的人驚了一身虛汗。喜娘忙扯了嘴角笑道,“四爺,這可不是繡球,莫認錯了。”說罷塞回他手中。
柳定澤偏不接,擰眉,“不好玩,我要回去睡覺。”
喜娘陪著笑臉,“您等會再睡,睡個夠,就差這最後一拜了。”
“不。”柳定澤的倔脾氣上來,要回去,急得喜娘差點跪下求他。
方青越發覺得鳳冠沉重,頭也幾乎抬不起來。沒有怨恨,只有嘆息。原本急跳的心,也平復了,靜靜等他,等他拜堂。
柳雁實在看不過去了,又離得近,衝他低音說道,“四叔,你怎麼能欺負女先生。”
柳定澤頓了頓,眨眼,“我沒有欺負她。”
“那你為什麼要丟下先生在那吵著要走?”
滿堂賓客見新郎官突然跟個小姑娘說話,也不知說什麼,明知道是個傻子,又不敢多作議論。柳定義看著弟弟如此,要上前將他拉回。柳定澤卻忽然回過身,又彎身往上看,要去看那紅蓋頭下的那張臉。
老太太簡直急死了,輕咳一聲。喜娘忙將他拉正,塞了紅綢,使了個眼神給贊禮者。贊禮者忙高聲道,“夫妻對拜。”
這一回,兩人穩穩拜下。像成為夫妻的一種約定,三叩首,不說走。
這三拜完成,才讓老太太鬆了口氣。哪裡敢讓兒子陪賓客喝酒,只讓他敬了代聖上、皇太后、太后送禮來的公公,還有幾位王爺酒,就讓他回房去了。又千叮萬囑讓福祿雙全婦抱著男童去新被上滾一圈就好,不要鬧洞房了,免得嚇著他。
眾人擁著他進去後,只是說些吉利話,也不敢鬧,等男童滾了被褥,便讓婢女拿著托盤喜秤來,讓他挑蓋頭。
柳定澤不勝酒力,抓了兩下沒抓到那細杆子,乾脆不抓了,往後一倒,捲了被子就睡。
眾人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幸好有個嬸嬸上前,捉了他的手拿住喜秤,將那蓋頭掀上鳳冠,這才算是完成了儀式,隨後離開。走時無一不在心疼那新娘子,不說生得明豔,至少是端莊秀麗的,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