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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他很堅強,甚至比大多數人都要堅強。殘疾是他身體的弱勢,卻不是心靈的缺憾。
冬菇一笑,對羅慈道:“小妹,既然你大哥有心,我們領情就好,你放心,他身體沒問題的。”她轉頭又對羅侯道,“相公,娘子很想吃魚啊,有沒有什麼要準備的?”
羅侯抬眼,看了看羅慈。後者一聲輕笑,“好啊,那就全聽嫂嫂的。”
“一根長樹枝即可。”
“好,我去找,你等著。”冬菇起身走進林中。
羅慈看著冬菇離去的背影,緩道:“大哥,嫂嫂這樣勞累你,你甘願麼?”
羅侯搖頭,“小慈,她非是勞累我。”
“哦,不是勞累,那是什麼?”羅慈轉身,“你身體已經這般模樣,她卻還忍心讓你下河摸魚,只為一解口腹之慾,這不是勞累,又是什麼?”
“不……小妹,不是這樣。”
羅慈一念即起,哪容他人辯解。
“我知你心屬於她,定是處處為她說好話,可是大哥,若你能過更好的生活,為何還要留戀此間。”
這就是我最好的生活。
羅侯心中已有定論,可是卻說不出口。因為說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羅慈看著沉默的男子,面色深沉。
“從小到大,你做了太多不該男子做的事情。”羅慈緩道,“並不是什麼都不能改變,你之所以淪落到這般地步,便是因為自己的不爭。”
“小時,鄰里鄉親欺負你,對院的小孩身高尚不及你肩膀,你卻連還手都不敢。”
“後來說親,若不是你被那張家女人幾句話騙得心軟,放她與花樓小倌私逃,又怎會導致家門蒙羞,父親病逝。”
“最難堪的,是你男兒之身,卻被送上戰場。明明可以求饒,明明可以反抗,你卻一句話都沒有就離開了家。後來殘缺而回,母親又間接因你而亡。”
字字傷人,句句誅心。
最難過的往事,卻由最親密的人口中說出。羅侯臉色蒼白,渾身發顫。
“別說了……”
“大哥,羅慈不信命,所以他人說你命中犯煞羅慈向來不以為意。可是——”羅慈話鋒一轉,又道,“你不爭卻是事實。你這一生的悲哀都來源於此,而且到現在,你仍然不知悔改。”
“他人給你小小一點恩惠,你便感激得不知所措,讓你做些什麼都可以。情愛是何物,同情利用又怎樣區分,你一點都不懂。”
“小慈……”
“不過,你不必擔心。”羅慈緩道,“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既然你自己不爭取,那便由我來為你爭取。”
羅侯聽不懂她的意思。
“小慈,你想做什麼……”
羅慈道:“我想做什麼,不必同你說。你只需要知道,我是為了你好,而且在這世間,也只有我做的,才是真正為了你好。”
“你……”
“相公,找來了找來了!”冬菇手裡拿著一根長樹枝,一路小跑回來。“唷,你們在談什麼?”
“沒什麼。”羅慈笑道,“嫂嫂找樹枝找了好久。”
冬菇尷尬,“我挑不到合適的,小妹見笑了。”她將樹枝遞給羅侯,“相公你看,這根如何?”
“……可以。”羅侯接過,看了羅慈一眼,便拿來木拐站起身。冬菇扶著他來到河邊。
“要下河麼,河水很涼啊。”明明是冬菇自己想吃魚,事到關頭,卻又開始擔心羅侯。
“無事,再向前半丈即可。”
又向前一些,羅侯站定。
“你上去吧。”
冬菇搖頭,“我陪你。”
羅侯道:“你氣息不勻,魚會受到影響,留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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