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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至今,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端起王爺的架勢,以“王”自居。卻讓人不覺厭惡,沒有高高在上的尊貴,那抹目光像是睥睨著天下事,犀利的很,彷彿天生為尊的摸樣,無端的會讓人跟著折服。
“你的人?”少清挑眉,又是上回在宮裡見到的,驟寒森冷的眼神。默默的,恍如不知不覺吞噬著左松易的氣勢。
倆人對望良久,渾然忘我,彷彿都忘了本是為何事而爭,讓我心頭猛竄上火。
“大公子有意見嗎?那就做些實事出來,幫默靜去查晨姨的事,貢酒的事,而不是傷害她之後再來假惺惺的安慰。”
“她的事我自會擔下,不在乎代價。可她需要的遠不止這些,更多的是我從前一直沒來得及說的。我會證明,我比你更能給她幸福。”少清應得爽快,我握拳,眼神環顧在這兩人之間,漸漸的有些絕望。
他的坦白來的太晚,更不該是在此刻。
“大公子,柳姑娘不是東西,不該成了賭約,誰贏誰得,彷彿荒唐了些。何況,這時候也不是該較勁的時候。”
終於,有了句狠狠言中我心事的公道話。我轉頭,看著班泉,很想擠出感激笑容,無奈,實在笑不出。全身,僵硬住了般,腦中蕩著的全是左松易的話,字字尖銳,卻足以讓我驚醒。
我看向二師兄,他依舊擰著眉瞅著少清,直至發現我的探視,才收回目光,極不自然。
“王爺,我想跟二師兄單獨聊聊。”他有話想說,雖然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可至少我能判斷出這一點。
“去吧。晚膳時,我讓人來喊你們。”
左松易揮手,溫柔笑著,眼神還在很少清交纏,不願認輸。無奈搖首,我看向少清,他緊抿著唇,才幾日不見,頹廢了許多。不再清爽,眼深陷著,已不似我從前耳畔嬌嗔過的男子。
收回視線,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還會隱隱的疼,熟悉的疼。這是我付過身,結過發的男人,可隱約的卻明白,此事過後,興許我們更回不到從前了。
領著二師兄,迅速的穿過迴廊,一路上,我們默契的沒有交流。彼此的心,都是亂的。跨入房間,我關上扇門,將手中握了良久的“螭吻”小心翼翼的掛上牆。望了許久,才開口:“酒莊的事,是不是和夏侯家有關?”
餘光處,我能看到二師兄明顯的僵硬了片刻,猶豫懊惱的神情:“大師兄一再交代我不要衝動的,就怕你為難了,可是我忍不住!旭燼才多大……”
“二哥,直接說重點!”無心聽他抱怨,這些心痛與其痛著訴著,不如化做行動。
“四師弟晚上起夜,才發現著火,他說瞧見有人影掠過,藉著月光能看見他們的靴上繡著與你帶回來的那塊玉佩上一樣的圖案。趁心說,你上回說那是夏侯家的族符,大夥猜想這場莫名的火跟夏侯家脫不了關係!”
確實,我有跟秦姐姐解釋過二孃給的那塊玉佩。酒莊到處都是酒,平日裡怕的就是火,師兄們向來小心,絕不會無端的起火。
“不會是少清!”沒有理由,這點我堅持。相處多日,我瞭解他。
如果連曾經的枕邊人都是始終帶著面具的……我不敢相信,也寧願不要去相信。
“默靜!你清醒些,除了少清,夏侯家還有誰是會對酒莊不利的!”
“那少清為什麼要對酒莊不利?”沒有猶豫,我直接反問。腦中,倏地浮現出少瑾,片刻就猛地揮去,我更不願去懷疑他,這個在夏侯家唯一讓我曾覺得溫暖的人,也是迄今為止我唯一覺得虧欠了的人。
沉重的深呼吸後,二師兄還是軟下了,“我一直都相信你選擇相信的人,你說不會便是不會。那現在該怎麼辦,當作一場意外嗎?”
“不,這事跟夏侯家定是有關係。”這點,我深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