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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我說沒有,她也不會相信。
但我還是說了“沒有”。
張玫指著我的鼻子說:“如果這次談判的底價被洩露出去,就是你乾的,我為你是問。”
我說:“是你把投標書落在影印機房的,和我無關,我沒求你落下給我看,也沒興趣看,我甚至還懷疑是你故意落下讓我看,再陷我於不義。”
張玫扯著嗓子說我不講理,我也拉高了音調說她神經病。
此時此刻,我生氣,我憤懣,我一怒之下就不善於表達了,只懂得用最蠢的方式發洩——吵架。
結果是,我吵輸了,還吵哭了,更吵的人盡皆知,其中也包括黎先生。
我不得不承認,張玫比我更會罵人。
張玫先我一步把這件事反映給上級,但出乎意料的是,上面只找了小張的責任,對我毫無追究。
我極度盼望能親口問清原因,但一直苦於沒有適當的機會,直到下班後回家,我跟黎先生一起躺到了一張床上,在肢體交談後,我終於逮到了口頭交流的機會。
我說:“今天為什麼這麼護著我?你不是一向任我自生自滅麼?”
他說:“原來你一直這麼看我,你真讓我傷心。”
我說:“事實證明,你在公司對我的態度一向陰陽怪氣的,你連個笑容都沒給過我。”
我跟黎先生的秘密也算是走後門了,屬於最高機密。
做賊的難免心虛,為了怕人看出我們之間的暗湧,別人犯了錯,只要不危害部門利益,黎先生總能氣定神閒的裝作看不見,可我犯了錯,黎先生便會嚴厲批評,直接導致了我下班給他臉色看。
這次的張玫事件,黎先生的表現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我感到受寵若驚。
他解釋道:“小張屬於對立派系,非我族類的利益,我絕對不會考慮,至於你……老婆大人的利益是一定要維護的!”
平時的黎先生不是個很會甜言蜜語的人,但當我對他表示質疑時,他就像是一支荔枝味的棒棒糖,甜的膩人。
另外,棒棒糖沒有任何暗示。
趁著黎先生下床做晚飯的時候,Miumiu打電話對我彙報了情況。
她說她和和睦相處融洽,但離戀人距離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我問,和睦是不是她遇到的最有難度的挑戰?
她說,不是難度問題,是他們根本不來電,這樣的男人可以當丈夫,可以當爸爸,但不能發展為情人。
我說,丈夫不就是情人轉換和升級的版本麼?
她說,丈夫是親人,情人是仇人,和親人在一起,是溫馨,和仇人在一起,是刺激。
我懵了,我重新認識了Miumiu。
我正準備告訴Miumiu“愛情不是偷情”時,Miumiu又突然問我看過《哆啦A夢》的大結局沒有。
我告訴她沒有,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哆啦A夢》了,不是不喜歡了,而是因為太喜歡了所以才不敢去看,那是童年最美好的夢,不忍心破壞。因為人一旦出了社會,就會失去最初很多美好的想象,就好像哆啦A夢的百寶袋,小時候盼望要一個百寶袋,甚至爬到寫字檯的抽屜上妄圖穿越,長大以後才發現,百寶袋裝的不是百寶,是貪婪。
Miumiu說,外界公佈了兩個結局,第一個受到廣大讀者的抨擊,大家寧願相信第二個。
我問是哪兩個結局,她說,第一個結局是說這世界上沒有哆啦A夢,也沒有百寶袋,只有身在精神病院患有極度自閉症的主角,他的所有美好回憶都停留在兒時,哆啦A夢只是個幻想。
第二個結局是說哆啦A夢沒電了,主角為了它努力讀書,希望有朝一日找回它。只有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