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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送回到一高檔小區門口，我站著不動，看著顧顏。沉默太久，顧顏抬眼看我時有些無措，在我以為她就這樣轉身進去時，好半響她終還是開了口，“你……不喜歡女生的意思是？”她問得很為難。

彷彿小心翼翼的怕戳到了別人的傷痛。

這個時候，最應該的反應是否認，說剛才的話只是開玩笑，或是喜歡成熟女士而不是年輕女生……

可我，微微一笑，回答得無比真實：“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喜歡的是男性，是個徹頭徹尾的gay。”從那雙水汪汪的大眼裡嗅到的，並沒有厭惡，儘管還是那麼的震驚。

“我不知道何晉鵬今天是為了撮合我們才一起吃的飯，若提前知道，我會盡早解除誤會的，如果讓你尷尬甚至噁心了，我很抱歉。”誠意地道歉之後，我大大方方地提了個請求，“雖然有些過份，但希望你可以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聽了我的話，顧顏那嫩嫩的小臉都成苦瓜狀了，我以為她為難，心軟地正想說，不為我保守也沒關係，反正總有一天會保留的。她倒是先開口了，問得同樣小心，“……這麼說來，晉哥是不知道的？”

“嗯，他並不知道，我也不想讓他知道。”我點頭。

顧顏忽然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我了個去啊，早說嘛，害得我以為晉哥本來就知道你是個同還給我介紹，想坑我呢。嘛，既然他不知道，那我就不怪他了，反正我不想跟晉哥鬧翻，那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她如得大赦，臉上原來甜甜的笑容又回來了，帶著陽光的燦爛，挺好看的。

“抱歉。”我不知該說什麼，只能道歉。

“哎，你別隻會道歉啊，雖然做不成情侶好歹還可以做朋友啊，我又不會真的噁心你的，我又不是那麼迂腐的人，好歹我也是出過國遊學的海龜啊。”顧顏雙手一甩，交握到身後，狡黠一笑仰著下巴瞧我，“你不喜歡女生……那你今晚一直瞪著我，不會是……喜歡晉哥嗎？”

“……”那一剎那，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這女生也太敏銳了吧。

“怎麼可能……”狼狽地想掩飾，顧顏忽自一笑，“也是啊，怎麼可能呢。晉鵬除了那張臉長得好點，整個人由上至少連個優點都沒有，脾氣又壞又固執，不近人情又多愛管人，要不是我爸媽委託他好好照顧我，他能眼睜睜看著我自生自滅。”

數落完別人，她吐了吐紅舌，露著可愛的小表情。

“他……不是對你挺好的嗎？”我從來沒見過何晉鵬對旁人那麼有耐心的，而且那寵愛的眼神不可能造假，我親眼所見……

瞟我一眼，某人不滿，“哪裡好了？為了把我介紹給你，他上週就開始警告過我了，來見你的時候不能沒大沒小，不能露出本性，不可以煩你，不可以不乖……我去，我哪裡不乖了？要不是他答應送我臺車，我才懶得理他呢，你都不知道吃飯的時候他笑得有多假，寒毛都起來了，若不是看你人真不錯，我都懷疑那混蛋是不是又弄什麼計謀在害人呢。”

“呃……”好吧，我只能說，我現在無言以對。

太多訊息，我一下子沒辦法全部吸收，但有個最關鍵的事，我還是忍不住主動開口問：“那你跟他……是什麼關係？”都牽扯到父母了，關係一定不簡單啊，不會是何晉鵬那人想把顧顏甩掉所以介紹給我？

“能有什麼關係？我三生不幸攤上他這個表哥啊，而且他竟然不讓我告訴你哦，說若是我說了，你會有所顧及而不會真心待我的。哈哈，這次他失算了，算來算去竟然沒算到你喜歡的是男人，要是讓他知道了，那神情一定精彩啊哈哈……”

“……”對著如中邪似的狂笑的某女，我本能地退